阴暗思绪如苔藓一般无序疯长,等郁清淮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了姜语迟房门前。
如他预想的反应一般,姜语迟看了他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嘴里骂骂咧咧的就要赶他走。
“你来干什么?不是说了……”
郁清淮不想从她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胡言乱语到:“来找你……找你商量郁不期和郁不应的成绩。”
商量?成绩?
姜语迟撇开脸,嫌弃的把郁清淮往外推,气得恨不得踮脚狠狠掐他的脸两把,但又怕他爽到,只能用手推开咬牙切齿的说到:“你当我傻吗?他们俩的成绩轮得到我们来操心吗?”
人闲久了就会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姜语迟偶尔也会想要cos一下良母。
结果前脚故作严肃的提出要检查两小只的功课,后脚看到这两人的私教团队资质后又默默地留下一句“那妈妈不打扰你们学习了”就离开了。
她这个朴素的小本科一进去,整个房间的学历平均水准都被她拉低了。
推了半天,两人之间的距离反而越来越近了,郁清淮的身形牢牢将她笼罩,整个人跟赖在路上怎么拉都不肯走的大型犬一般,仗着体型和力量上的优势谁来都管不动。
这个念头一出,姜语迟就忍不住嘟囔到:“你怎么跟狗……。”
话再一次被打断——
“再提别的男人,我就进去了。”
说完作势就要去拉姜语迟牢牢护在身后的门。
姜语迟立刻伸手,下午刚做好的美甲此刻张牙舞爪的镶在郁清淮的手臂上,她无语得恨不得原地张口直接咬上去,调理了一会才无力的说到:“你别太敏感了。”
“敏感妒夫”郁清淮半点都没有反省的意思,俯身用脸颊亲昵的蹭了蹭姜语迟的头顶,压低了语气说到:“放我进去睡会。”
睡?
他想睡的是觉吗?
姜语迟抬头就想冲郁清淮翻个白眼,但撞上他眼下的青黑心又软了下来。
果然劳动价值才是最高价值,一想到这人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小时在打工,赚的钱大头还是进了自己口袋,姜语迟看他又顺眼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