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殿下不喜欢计划被打乱。”
“那时候我便收到指令,等该隐殿下的消息。”
“现在我们要做的只有一件,等该隐殿下召唤我们,我们再出现在殿下的眼前,否则……”
“我们都会死。”
“该隐殿下本就没有性别,殿下是男是女全看心情,后裔也是随心滴血而造,根本不需要生殖,凯瑟琳已是殿下无数岁月前最后一个子嗣。”
“但这并不代表殿下杀光我们、再造血族就很困难。”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在该隐殿下的事上,只需要专心听令就行了。”
“我知道,我们的忠心早已经历无数考验,我不过想要知道真相,没有人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简琳闭眼,轻轻喘气。
五位公爵躲在永夜城角落的一处灯塔,这是可能是他们无尽岁月中最为憋屈的一段时光。
但是该隐不会考虑他们的想法。
该隐如今也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么多了。
纯白的烈焰中,旱魃出现在了该隐面前。
该隐浑身上下融化再复原,随着四处生灭而回到开始的模样。
对面的旱魃情况也差不多,该隐的伤害返还给他,在纯白烈焰的作用下他的伤害又在下一瞬间恢复原状。
双方就在烈焰之中开始了新一轮的僵持。
“总会死一个的,呵。”
旱魃笑出了声。
该隐却有些笑不出来。
如此痛苦,该隐想到了无数岁月前,牠杀死牠最初兄弟而被父惩罚的那一天。
“痛苦……”
“你……”
该隐愤怒,却无法在空中撕开裂缝,血海被阻拦在时空之外,旱魃的火海之中,仅存的二者便是不断复原而又不断被融化的二人。
旱魃的力量来源不明,该隐却知血海无穷,牠的生命与血海一体,血海不灭该隐便不灭。
如今的火焰没有落到血海之中,所以该隐的生命注定不会受到威胁。
该隐也打不开血海的通道,得不到血海的其它帮助,该隐也无法构建起行之有效的攻击。
旱魃的力量越来越强了,他本身便是从阴气中蕴养出的、死而反生的究极亡灵。
这个世界上的负面情绪越发旺盛,他的生命之火便越发旺盛。
而他眼前该隐的负面情绪远远比这座城邦中的负面情绪之和还要重。
他本以为城中生命凋零,他也将一并凋零,现在看来,他可能不会轻易死去了。
“让吾离开此界……吾终结此火……”
“想都不要想!”
而该隐与旱魃互相拉锯之时,白烈已然开始着手对黏液怪核心区域的破解。
杀机钻入黏液怪的核心,白烈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泥潭。
眼下的区域相对安全,他索性坐在了地上,全神灌注在眼前的圣杯之中,彻底断绝了对外界的知觉。
该隐的战斗已到他不能理解的程度,万一该隐召回圣杯,他这一支线的完成可能就几乎宣告不可能了。
黏液怪的核心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圆球,而是无数小黏液怪核心共通构成的巨大复合体。
杀机从内部无法瓦解这复合体,只能从外部磨损。
消磨速度比起分割、消磨黏液怪巨大的身躯来说快了不少。
城堡里的众人又一次看到了冲天而起的烈焰。
这道烈焰纯白而无暇,见识最广的凯恩和赛特互相对视,他们也不曾见过这道火焰的来历。
众人目光再次落回到白烈身上。
凯博特似乎悟了,他好似自言自语,但在座的所有人都能听得到。
“白先生……不会和该隐殿下有什么关系吧?”
“该隐殿下和那个火焰人打起来之后他就不说话了……”
“他又仿佛在和圣杯交流……”
“他不会是该隐殿下的分身吧?”
“对呀,这就合理了,与吸血鬼似是而非的力量、又要以人类的形态走出永夜城。”
“一切迎刃而解了,这就是该隐殿下的恶趣味吗。”
鲜血城堡中的众人:“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