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与该隐的第三回合。
白烈杀机再变,终于将黏液怪聚合体切成了几块。
“接下来只要找到这个家伙的核心……”
白烈愈发专注,城堡中也已经看不到旱魃与该隐在远处地面上的交手。
该隐本在原地站立不动,在旱魃摆好架势的下一瞬间便冲了上去。
只攻不守。
展露自身秘密的该隐放弃了一切防御手段。
并不需要真的杀死该隐,攻击该隐的人便会受到七倍的反伤。
该隐前倾身体急速冲来,右手一记迅猛直拳便冲着旱魃的面门而去。
旱魃跳起,用肩膀硬抗了这一拳,两手左右交错,前手抓住该隐大臂向内发力,后手抓住该隐小臂向外交错使劲,逆着关节将该隐一臂硬生生折断。
而紧接着,旱魃的右臂便齐根而断。
失去一手禁锢,该隐的右臂重获自由,该隐没有后退,左手在右臂的掩护下一记勾拳直冲旱魃下颚。
“咔——”旱魃下颚被一拳粉碎,激烈的碰撞中,该隐的左拳也一并粉碎了。
该隐左拳粉碎,旱魃的左臂便整个破碎开了。
该隐肩膀奋力一甩,断去的一臂与粉碎的左拳在前后的甩动中又恢复了原样,还想再攻击,旱魃双腿发力,向后一跳拉开了距离。
旱魃断裂的双臂与破碎的下巴中烈焰纵横,还没落地旱魃的肉身就恢复了原状。
两者又一次陷入了诡异的平衡,双方以伤换伤,结果竟是双方拉开距离后毫发无伤。
旱魃瞳孔收缩,他不论用什么方式攻击对方,自己都会受到更为严重的伤害。
看来之前在烈焰中融化并没能给该隐带来足够的伤害,对方的恢复能力依旧相当恐怖。
眼前的‘血之祖’明显越打越疯了。
旱魃陷入了无比尴尬的场面,他当然不会死在这里,可是他又要怎么从眼前的这个家伙手里拿到回到主位面的“门票”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该隐狂笑,又一次发起了攻击。
“真恐怖啊……”赛特转头看向凯恩。
“是啊……这两个家伙都是。”牛头人晃了晃牛头。
“那么剧烈的爆炸,那么庞大的防护罩,居然没能让该隐的气息产生半点波动,发起攻击的神秘人气息也无比稳定没有发生变化……”
“他们俩是连着什么能量之海吗?”
“而且该隐还有着父的祝福……”赛特眼中充满了难以理解。
“那个神秘家伙居然可以顶住这样的伤害和该隐以伤换伤?”
“不过我感觉,他们两个的战斗可能快要结束了。”
“如果没有更凶残的招数,他们俩是打不出一个结果的。”
“该隐本就不死,这个神秘人也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消耗,按他修复自身伤势的速度,可能也有类似的不死性。”
“俩人打的火热,除了拆了半座城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做。”
“按这个效率,他俩以刚刚的烈度还能再打个几百年不成问题。”
“那我们俩怎么办呢?”
狼头与牛头对视了一眼。
“你去劝架?”赛特使了一个眼色。
“你XX的,老子不想活了吗难道?你有不死性还是我有不死性?去和这种家伙对拼?”
“他俩毁了半个身子下一秒都能长回来,你呢?我呢?”
凯恩又一次瞪大了牛眼。
旱魃可以称之为“轻柔”的接了几招,如果白烈能看到这一副景象,会看出眼前的旱魃的招式好似太极又似八卦。
只卸力而不反击。
旱魃紧闭双眼,他在拖延时间。
地底深处,之前旱魃所躺的棺材开始了晃动。
周边的数百个棺材一并发出异响,无形之中加深了这里的恐怖气氛。
最后,无数棺材骤然立起,竟然向高空直接飞去。
“快一点、再快一点。”
白烈和旱魃的内心头一次如此的思绪一致。
而显然还是旱魃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