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前者,这件事现下倒是也没让他那么接受不了,按照他的推断,北清人就算真的里应外合攻打了乳阳县,那最多也就是掠夺些钱财粮食,再不过也就是杀一些官兵罢了。
想着,他呼出一口浊气,抬手就去扶地上的章廷亦,“起来吧,这事你也不必如此愧疚,本来我也没告诉这事的严重性,钱财那些都是身在物……”
听得这话,章廷亦抽咽的更甚,浑身湿漉漉的站在旁边的韩二娃也是红着眼睛把头低了下去。
看到这这一幕,王竹收回了去拉章廷亦的那只手,他意识到事情肯定没他想得那么简单,这次他也没去问地上那个,而是上前两步紧紧的握住了韩二娃的胳膊。
“二娃,实话告诉我到底怎么啦?”
韩二娃抬头对上王竹的视线,他死死地紧了紧双手,落下一行泪道:“金……金婶她被……她被北清人……”
“不可能!”
王竹猛得一下推开了韩二娃,因着最近都没休息好,再加之这突如其来的噩耗,他瞬间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好在旁边的石头将他扶住。
***
紫徽阁,黑袍男子与吕良衫双双立于一间包厢内,在二人的上首,坐着一位身穿白衣面容英气的年轻公子,若是王竹在此,定能一眼认出这便是在他酒楼开业时的第一位顾客。
“玄夜,王竹那边你不用再查了。”
被叫做‘玄夜’的吕良衫应是,他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虽然样貌没变,但这与在王竹身边时的样子却完全不敢让人相信是同一个人。
玄夜朝上首一礼后转身就要退下,但对方却叫住了他。
“等一下。”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玄夜向下躬身问道。
杨芙清看向玄夜,脑中想着这两日得到的各种消息。
北清人是在五日前凌晨偷袭的乳阳县,当天晚上时全部消息就通过暗卫送到了她手里。
两日前,京中对这件事的反应跟应策她也皆是全盘知晓。
今日,第二批从乳阳县传回的秘折更是早早的呈到了她面前。
思忖了约半盏茶的功夫,杨芙清站起身朝立于下首的玄夜轻微勾了勾嘴角。
“你现在立刻回客栈去找王竹,告诉他我要见他。”
玄夜一顿,却没有离开的动作,杨芙清明白他在想什么,她缓缓坐回椅上轻笑一声道:“呵,我猜他早就怀疑你了,无须表明我的身份。”
“他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