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趣的事情多了，比如说他身后这位备受折磨的天使。

格雷斯特转身直直走向云素，他把禁锢着云素的枷锁打开，枷锁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他想到了一个美妙的主意。

他居高临下盯视着云素：“即使你在蛊惑我，不过有一个事实你不可改变，你已经不是天使。”

云素缓慢坐起，盯着格雷斯特露出一个并不怎么在意她是否是天使的笑，她看着格雷斯特点点头，弯着腰试图站起来。

正当她要开口时，外面突然传来嘈杂混乱的惨叫声。

云素猛地站了起来，往地下室的出口看，看来是外面出事了。

“好戏开场了。”格雷斯特盯着声音的方向，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云素直觉不好，在她还在想怎么出去时，格雷斯特带着她出了城堡，往祭典的中心去。

原本热闹祥和的祭典现场一片混乱，宽阔的广场正中，应该摆放小喷泉的地方被放上了一座两人高的容器，而容器里面正放着一个怪物。

一个由天使和恶魔拼接而成的怪物，参与祭典的人发现有这么一个邪恶至极的东西，惊悚地围绕着怪物，惶恐地跪在地上祈祷。

看着大家饮用的酒红色液体和浸泡怪物的液体一模一样，云素喉咙里一阵恶心，因为她认出了怪物身上的肢体有一部分是她的。

信徒悲鸣的声音越来越高，甚至有人为了谢罪，面朝着教堂和神像的方向割开了自己的脖子。

云素向四周看去，终于在混乱的人群中看到了谢风几个人的身影。

云素能肯定转机一定在教堂，他不知道谢风这些人有没有在教堂找到线索。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云素不解，她抓住格雷斯特的胳膊，也是想阻止他做出更过分的事。

她不禁想带给这些普通人痛苦，格雷斯特能得到什么？

格雷斯特像是嘲笑云素的单纯，他饶有趣味且愉悦地享受着周围痛苦的哭声，一手揽住云素的腰肢，亲昵又绝对地把云素禁锢在他身边。

“不需要目的。”

格雷斯特目光幽幽注视着痛苦的人群，他从许久之前就是如此，不需要找到什么理由，或者是他从未想过还要找一个理由。

他看着大家，只要城镇居民的信仰坍塌，教堂对他来说将不再是威胁。

浸泡着怪物的容器已经被镇长带着人打开，他们看着破碎的天使肢体，镇长把祭典上已经疯魔的人关押起来，胆颤心惊地把怪物放进了一张洁白的床上。

教堂的尖端的光晕缓慢暗淡了下去，格雷斯特和云素跟着人群往教堂的方向去。

她和格雷斯特穿着宽大的斗篷，还没人发现他们的异常。

云素几乎能猜到格雷斯特要利用她做什么，因为上一年她曾经为小镇祝福，城镇的居民对她的面貌不会陌生，如果她现在的样子暴露，不知道又要引起什么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