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微微瞥了一眼自己的身后:
“刚刚置办的女奴,就这般拱手让人……我心不甘情不愿,可为了活着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听说奉献的妇人之间也要拼比,只有获胜了的才会被留下。”
女奴听着有些瑟瑟发抖起来,胸前的两个东西像是勺子里的汤圆一般摇摇晃晃。
“我这个肯定能获胜。”他咬牙切齿的道。
百里慈听了,觉得荒唐。
可他没有办法去抨击,因为这就是现实。
肉食者可以根据自己的喜恶去制定规矩。
陶永叹了口气:“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我觉得我自己喜欢上她了。她是越人,说起楚国话总是温温柔柔、轻声细语,像是最好、最精致的陶器。我觉得她一定能为我生一个儿子,哪怕这个儿子拥有越人的血脉。但我没办法,我不能舍弃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尽管我不爱她,可我不能让她去服侍秦国人!因为她是楚人,她是楚人!为了活着,我必须这么做……”
他一边吼叫一边抚摸过女人的脸,女人被吓得连连后退。
“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为了我你也一定心甘情愿。想想吧,里面的生活也不一定多么的差,这里的主人可是秦军的高级将领,你跟着他是享受荣华富贵的,要比我强。”
女人听了,连忙的道:“我更愿意跟着永君。”
“湖涂!”
陶永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向淮府前进。百里慈见陶永情绪异常,难以再沟通,便只好尾随其后。淮府的家臣引三人进入府中,在前厅短暂停留。陶永奉献的越地女奴则被甲士带走了。
因为过于激动,陶永这时才发现百里慈尾随自己而来了,十分的骇然:
“你……”
“不要声张。”百里慈对他耳语道。
“这次你又要干什么?”陶永颤声问。
“上次借你的钱……。”
“现在我没带……”
“你已经还了。”
就在这时,家臣过来,一脸冷漠的道:
“你贡献的女奴通过了,虽然是越地蛮夷,但胸挺臀大,是好生养的货色,算你侥幸。”
“是、是,多谢您了。”陶永喜形于色的道。
“嗯?”家臣的手上下动了动。
陶永见了,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鬼脸币,毕恭毕敬的递了上去。
家臣颠了颠,骂了一句:“穷酸,就这么点钱?算我倒霉,跟我来签字。”
“唯。”陶永低下头。
百里慈跟在两人的后面出了屋,到了院子。走过如同羊肠一般的小道,视野更加开阔,他知道自己活动的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