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将军可知高锄治在朝之时,百般刁难我家主公,我家主公几次险遭毒手,这个仇早就结下了,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得开的,之所以白对他虚与委蛇,实际是要稳住他手里的兵符,我家主公真正要联合的对象,正是方山公您啊!”
石立胥眼眉一挑:“石某何德何能,堪使颖王垂青?”
“非是夏某吹捧,石公在大宁军界的地位无人能出其右,如今颖王遭受诬陷,发誓定要杀回钟玄为先皇报仇,若能得石公助力,大事定成,若他日面南,将军勘定乾坤之功,恐怕不是王爵相位可以满足的撩。”
“石某如今手无兵符,乃是一副空架子,可惜颖王看走眼了!”
“将军恁谦虚,红原城数万将士的心在谁身上,是你石立胥还是那枚的玉符?既然石公有意不尊伪朝廷的号令,那它造的一脚就能剁碎的兵符又有个屁用!”
石立胥千丝万缕的纠结都在兵符之上,当真是旁观者清,听得夏无名一席话,直叫他拨云见日,心神一爽。“既如此,颖王想要石某做些什么?”
夏无名微微一笑,神秘道:“什么也不要做,乖乖听命于高锄治,等待密令,将军可能做到?”
“石某是个实在人,若与颖王合作,有什么好处?”
“钟玄平定之日,咽罗河以北自当归将军统领,将军身康体健,就再享三十年荣华富贵又有何难?”
“空口无凭,以何为证?”
夏无名自怀中掏出一叠布帛,交给石立胥,石立胥展开观瞧,上边写着夏无名刚才所言之约,落款盖着颖王大印。“颖王一诺千金,既然白纸黑字写在这里,将军可以放心了吧?”
石立胥收好秘盟,起身对夏无名拱手陪笑:“多谢夏先生为石某解惑,刚才真是失礼了!”
夏无名回礼:“尽忠而已,石公切莫客气,夏某这便赶回大营向主公通报喜讯,等到了木鳖城,自有密报与将军联系。”
石立胥送走夏无名,屋里屋外地找商涵,可那夜猫子早已悄悄遁去了。
次日,高锄治亲自送颖王出城,并派出两千名骑兵护卫。颖王军出红原高原,沿草原南缘向东疾校过午,前方一线烟尘起处,一支骑兵向颖王军马奔来。
众军以为是遇到了忒渠的骑兵,正要上马御敌,万俟良跖老远看到了队中高高竖起的狼皮筒子,忙大声阻止,原来这是木鳖城城主万俟麻铸亲自领兵来接。
万俟父子长相十分相似,不同的是老子多了几丝皱纹,儿子少了三分老练。万俟麻铸下马拜伏,颖王早已接住。木鳖城与红原城交接防务,颖王送走红原城骑兵,之后继续拔军东校
木鳖城坐落于铜山山脉西麓,扼守鹿猩山与铜山夹住的出关坦途,铜山更比鹿猩山崇峻,地势险要异常。站在巍峨山间俯瞰山海间的千里平川,鹿猩山在右,沟壑纵横,秋霜侵染苍遒大地,东方云雾蒸腾,际之外便是北海,此间地一派刚劲豪壮景象。
高犁文览此胜景,不觉胸怀大畅,传令诸军,自即日起,“颖王”封号作古,遂自封“靖王”,三军改称“靖宁军”,将士都以“主公”称己。入城后即刻传檄下,称钟玄永贞政权为“伪朝廷”,靖宁军志在溯正统,讨伐逆贼郑聪。
次日,高锄治按照盟约废除“桂王”称号,自封“肃王”,红原城十万大军改称“肃宁军”,与木鳖城靖王相约共伐钟玄。
数日后,黄龙帝宾的消息传遍全国,蠲州大舜旧臣秦无伤趁机竖起反旗,故乔王高扬是的娘舅南海城主胡争恤兴兵问罪,百越则再次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