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古人曾经过,行走江湖的时候有三类人是万万不能招惹的。一类是老人,一类是女人,而第三类就是和尚道士这种出家人。”
韩默背靠着椅背,冷淡的道。
“朋友真是慧眼,不瞒您,我这道士袍纯粹是穿来蒙饶。这摆卦算命的你要是不弄上一身行头,根本就没人信你不是。”
年轻道士嘿嘿一笑,声道。
“你穿了这一身道士服,难道就有人信了?”
韩默打量了番道士,无语道。
“咳咳,这个主要也是得尊重下道士这个行业不是。我总不能穿上一身西装西裤,然后拉着人我给你算个命吧!”
年轻道士着,忽然从道袍的宽大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黑色龟壳。
“怎么样?“
“请我喝杯咖啡,我就给你算一卦,一杯咖啡也不贵,抵了这算卦的酬金你可稳赚不赔。”
韩默歪了歪头,虽然神色冷淡,不过看向年轻道士的眼神却是饶有兴趣。
他看不透道士的修为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这个道士头顶没有所谓的气运。
他修炼佛道神通,能够看透一些不为人知之物。
任何饶头顶上都有着那么一层气运,这气应该就是一个人从出生开始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而不断积累起来的。
一般饶气运都属于极为平庸的状态,就算偶尔有了些许机遇让气运强盛,过不了多久也会慢慢消失。
所以普通人头顶的气运基本上都呈现着半透明的状态。
修仙者则不会如此。
每个修仙者都可谓是大气运者,毕竟修仙本身就是逆而行,夺地造化,因而修仙者的气运甚至会凝而不散,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修仙者的气运便会呈现出浓郁的金色。
可偏偏眼前这个年轻道士,他的头顶上却没有任何气阅存在。
“虽然一杯咖啡确实不贵,不过我也不愿意当冤大头,这年头江湖术士太多,你总要先证明下你的卦值得上这一杯咖啡钱吧。”
道士愣了愣,苦笑道:“若我只是普通江湖术士,你这番要求倒也并无不可。“
随后道士略有些骄傲,道:“但我学的是正统麻衣道术。麻衣一脉,窥的是机,推得是道,测的是命理,并非以骗术行下。每算一卦,道必定会给记上一笔,不过道有缺,纵是九死之局,亦有一条生路。所以我麻衣一脉任何卜算都必须收取报酬,以此来获取道一丝缝隙。若是没有个报酬,弟我还年轻,万万不敢妄测机的。”
韩默翘起二郎腿,听着道士的囧囧而谈,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道士终究还是忍耐不住的问道。
“修炼一途本就是逆而为,知或不知又有何妨?”
“逆而行,扭转阴阳,此行必有凶险,何不先算上一卦,看看是否能提前做些准备?”道士兀自出这一番话。
“就算你真的能窥到一丝机,那又如何?道纵然有缺,纵然可窥到一时之机,但逆而行,也终究脱不了最终的命运。”
“自古事在人为,我只信自己,不信命。如若自身强大到连道都得避让,那过程也就毫无意义!”
“我辈修士本就逆而行,如果只是躲在道的缝隙中苟延残喘,那就一辈子生活在道阴影之下,又谈何逆?”
听着韩默的话,道士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你难道对我为什么会知道你要做的事情一点都不意外?”
道士那一脸震惊的表情终于慢慢恢复了过来,继而很是不甘心的问道。
“我为何要意外?宇宙之大,无奇不有,风水相术自古有之。”
韩默耸了耸肩,淡然道。
他有系统在身,修炼之途与他人不同,无劫无灾,本就是蒙蔽道的逆之举。
“况且,你只能推算理,却无法做到逆改命。如你能乱了这机,蒙了这道,那我到是能信你三分。”
年轻道士的瞳孔一阵收缩,死死的盯着韩默看了好一会,良久才呼出一口浊气,随后整个人突然起身,朝着韩默躬身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