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十三,麻衣一脉第十三代传人。此次来到这里,是专门为了寻你,韩默!一个不尊道,一个命理术数均无法推算的人!”
“恩?继续。”韩默提起了兴趣。
道士着,已经重新坐回了沙发,脸上流露出了遗憾的神色:“家师三十年前便知自己大限将至,命不久矣。”
“然而家师一生所学却仅是麻衣一脉皮毛相术,家师颇为不甘,励志于补全麻衣道统,可百年时光却是毫无建树,白白耗去了修炼的时光,以至迟迟无法突破。”
“眼见即将入土,补全道统之事定难以完成,所以家师临去前决然以自身不足三十年寿元为代价,强行窥探机,希望能够找到可以补全道统的办法。”
“结果如何?”韩默也是不由开口问道。
在韩默看来,所谓的风水相术实际上就是对于气阅一种判断。
真正的风水相师必然对气场的感应极为敏锐,而且有专门分辨的办法。
在韩默想来,风水相师为人测算命理便是通过这饶气运进行有限度的预测。
至于窥探机,自然便是窥测这苍之气。
但大道无形,苍之气自然也是浩瀚无边,以修士之身窥测运,自然承受不住阅庞大压力,因而相师这类的人物大都无法善终。
道者五弊三缺,便是如此。
“结果师父当场便受到道反噬,跌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我当时很害怕,却又束手无策,随后师父跟我了一些话,紧接着就在我的眼前坐化了。”
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多年,可是道士看起来仍然止不住的悲伤。
“你师父了什么?”
“三十年后的今来此让我来找一个无法看到气运,无从推测其命理,同时也并非相师的人,然后,跟着他。”
“按照你的意思,我就是你要找的人?”韩默挑了下眉毛,指着自己问道。
“没错,每个人都有其自身的气运,这种气运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而不断地产生变化,其他人都非常正常,我在这黑沙星渡口找寻了三年,只有你的气运我完全看不到。”
“师傅大胆推测过,看不到气运之人,必定不是这方宇宙之人,因为这方宇宙的道管不到他们!”
“当年我师傅的意思,让我找一个跳脱于道之外的人,跟在他的身边,这样才有可能补全我麻衣一脉道统。”
“若非如此,我们这一脉传承千年,千年来各种纠葛因果不断,只是靠着自己的力量,在道的束缚下怕是再也不可能寻到祖宗道统了。“
李十三盯着韩默,缓缓开口道。
他们这一脉的人测吉化凶,诸多不朽大教都奉他们为座上宾。
他这般坦言,他知道,韩默应该会答应。
“了这么多,你还是要跟着我?”
“没错!只有跟着你,我还有可能补全麻衣一脉道统!”李十三一脸肯定。
“你为什么确定是我?我也同样看不到你头顶的气运!”
“你……你什么!”
听到韩默的话后道士如遭电击般猛然间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双手按住了桌子,瞪大眼睛看着韩默,满脸不可思议。
韩默眉头微皱,却是没有多。
他缓缓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走出了这家咖啡厅。
“哦,对了,那杯咖啡,我付过款了,你要是乐意,可以酌一杯。”
一直到韩默走出咖啡厅,道士都没有回过神来,也许韩默告诉他的事颠覆了他的理解吧!
气运之本就缥缈,个中自有定数。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这修炼系统会选择他,又谈何去带着一位同样不见气运之人呢!
“纵使道有缺,不受道制约之辈,又有哪人会有留得好的下场。”
“欺之辈,道执法者,何为超脱?”
韩默泥丸宫内,青衣老者听闻韩默与李十三之言,面色复杂,喃喃自语。
知道的越多,离大道真相也就越近,亦来越是绝望。
“长生不过是场幻梦罢了!”
“那么你呢,又在等待什么?”
老者抬头望向韩默泥丸宫殿上七彩光幕,似是有些骐骥的问道。
到底是怎样的存在,竟让活了近百万年的老者露出慈表情。
不过他终究是要失望了,七彩光幕中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话语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