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便是老爷的公平。
凤栖梧望,叹了一声。
这擒拿手师父每个弟子都教了,但学会的只有胡飞花、商琴和冯苇航,他自诩年龄最大,却怎么也练不会。
“秋公子,这擒拿手……”让一个外人指点自己本门武功,凤栖梧不出口。
秋墨语只是一派坦然地看着他。
对高深武功的渴盼,终究敌过了自尊。
“秋公子可否解一下这擒拿手?”
“我称不上解,只是琴如何教,我如何做罢了。”
凤栖梧笑了声,“秋公子不必这般戒备,商琴同你提过吧,我是她的大师兄,这擒拿手我也是会的,只是想听听秋公子的见解。”
“并不是我不,实在是我真不知道。”秋墨语道:“当初琴同我演示了一遍,随即便要我自行练习,并没有讲解或是别的言语,是以如今,在下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同风兄讲述。”
凤栖梧沉默。
在谷中,师父教授他们这套擒拿手,也是只演示一遍,没有任何讲解,全靠他们自己去领会。要商琴会以这相同的法子教秋墨语,也是正常。
只是如此,他便也不可能从秋墨语这里得到有用讯息,照样学不会这武艺。
他面色黑沉,秋墨语也不管,见太监已经端来早膳,便招呼凤栖梧一起用膳。
凤栖梧在宫中,乃是因为他是蜀王派在宫中的众多行护卫之职的江湖人之人。昨晚发现潜入皇宫的商琴,答应她暗中保护秋墨语之时,是他刚与人换班。如今耽搁了本用于休息的半晚上,他也需要再去同另一人换班,不能在这里久待。
不过,离开之前,他给了秋墨语一枚圆球,嘱咐秋墨语若是遇上危险,便将这圆球上的引线点燃抛出,届时他便会察觉。
有了商琴给的力量,就算是啰嗦的太监再喋喋不休,秋墨语也能心情好好地回他几句。
到了午膳时,照样是太监将午膳领回来,在秋墨语要动筷子之前,他取出银针一一试过。
这是昨日昌平公主前来,宣称秋墨语的命靠她保着之后,太监养成的习惯。
用他的话,便是“昌平公主这样毒辣的女人,要命那是真会要命”,所以,为了最大限度减少危险,他要每次用膳之前都先用银针试毒。
昌平公主那番有今没明的言论,秋墨语更多的认为是赌气。大婚在即,昌平公主难道在经历过一次婚期到了没新郎之后,还想再经历一次婚期将至新郎暴毙?
不过看这太监那般心翼翼地试毒,秋墨语倒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便由着他将那银针往每个碗盘里都搅上一搅,连茶水中,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