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公主那句“她保下的他的命”,他拒绝与昌平公主的婚事,皇上做的是训斥,并不会脎他,可见,昌平公主若是在皇上面前保下的他的性命,必定是他在另外一件事,尤其是如今太子手下人贪腐一事中犯案,但从蜀王的谈话中,就是假证据都没有他犯案的,可见昌平公主所谓的保下他的命,不是在皇上手上保下。
除了皇上,还能让昌平公主道出“保下”的,也就只有刘贵妃了。刘贵妃作为十二皇子的生母,受限于四妃以上的妃嫔娘家父亲与兄弟不得在朝中任要职,只能得一个“国丈”“国舅”的虚名,刘贵妃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拉拢朝臣,她自以为做得不动声色,实际上全被皇后和太子看在眼里,不过是她拉拢的那些朝臣不是重臣要臣,无关紧要,便没有理会,但这也可以看出她的野心。
如今这样好的机会,她必然也不会放过。而且,她若是到了能冒险抛下一贯的温柔面具,敢在宫中脎朝廷命官的程度,也可以想见对这事她有把握。短短时间,她已经有了这等实力。这实力的来源,便值得好好查一查了。
“所以,我给太子送讯,要他好生查查刘贵妃。只是没想到他们误解了意思,传了另外一层到你那。”
“话是如此,但你如今引得昌平公主不悦,她就真可能因爱生恨,对你不利。”
“引得她不悦的事我常做,随她吧。”对此,秋墨语完全不在意,只一心一意地看着她,“你信我,答应迎娶公主只是权宜之计。”他将当初昌平公主的威胁简单几句清楚,“我已经拿到皇上的圣旨,届时,就算真到了必须娶公主的那,咱们大可以离开,有这圣旨在,皇上便也不能为难林家人。”
商琴对林谨之和肖氏没有任何感情,但也正因为如此,做不到令陌生人因自己而丧命却无动于衷的自私。
“我可记下了,如果一定要成亲,你就要带我离开。”商琴趴在他肩膀,嗓音娇娇的。
“好,记得。”秋墨语抱着她,如今才算是真的安下心来。
时间一到,凤栖梧便出现在窗口。
深知他一丝不苟的习性,商琴没再耍赖停留。
怀中再次空荡荡,秋墨语心中则已经胀满。
随商琴一起走开的凤栖梧又回来,却是坐在外间,不动作也不话,恍若一尊雕像放在那里。
秋墨语沉沉睡着,他睡了多久,凤栖梧便坐了多久。
清晨,秋墨语照旧在院中打拳。
凤栖梧站在他身旁看了许久,眉头越来越聚拢。
突然,他出手,攻向秋墨语。
不急不徐地,秋墨语以已经熟练的手法化解他的功绩。但,他手法精妙,却输在力道不足,依旧被凤栖梧擒住。
“商琴教了你手法,却没教你内力?”
“不是没教,是我学不会。”
凤栖梧放开他,“你能学会如此精妙的手法,却学不会内力?”
“兴许是体质不适合,一直学不会。”
从探得的脉象看,他体内确实没有丝毫内力,凤栖梧只觉得奇特,江湖中除非是那种十分笨拙又没名师指教的才会纯靠蛮力而无内力,想不到还有这样一个绝顶聪明却无内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