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书正在气头上,才不管,见宋北城站着没动,又喊,“宋北城你不是人!”
宋北城终于身子动了动,领着浩浩荡荡一众人,黑着脸走过来了。
“放肆,谁教你这么话的?!”
宋锦书眼泪还没有完全干,满腔愤怒,梗着脖子质问,“你为什么要拔了我的茉莉?!”
宋北城见到一边被太阳晒的焦黄的一大片茉莉,轻描淡写道,“不是好好的嘛,朕何时拔了你的花?”
“你”宋锦书见他面不改色地扯谎,更加生气,“你先让花匠不浇水,就是为了晒死我的花,然后好找个机会拔了它,种别的花!”
宋北城背着手转身,“胡言乱语,朕听不明白。”
宋锦书满心苦水没处发泄,干脆扯住宋北城的袖子哭给他看,“宋北城你好没良心,呜呜呜,爹娘走前让你处处让着我,让你照看好我,结果你连我的花都要拔掉,呜呜呜”宋锦书将眼泪抹在他的便服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呜呜呜”
宋北城见她哭得厉害,心里生了几分愧疚,“朕在宫里别的地方给你种茉莉好不好,这块地朕另有他用。”
“我不嗝这块地是最肥沃的地,这里种出来的茉莉最香了,我不,我就要这块地”
宋北城沉默着,没话。
宫人皆眼观鼻,鼻观心,当做全没瞧见。
宋锦书眼泪汪汪,忽然瞧见了宋北城身后的杜鹃,心里一跳,从宋北城怀里起来,怔怔地指了指她,又忽然看向宋北城,“你不会是要”
宋北城打断她,指了指她身后的明雀等人,“你们都出去。”
袁师傅看出这里不对劲,赶紧
明雀看了眼宋锦书,见她没出声,便领着长乐宫的一众人告退了。
宋北城叹气,“你究竟想如何?”
宋锦书:“你竟然真的是要用我的地种杜鹃花!”
宋北城瞥了她一眼,提醒,“普之下莫非王土。”
宋锦书“呵”了一声,一把拉住杜鹃的手腕,往自己身后扯,当众挑战王威,“好了,以后这块地给你,人给我好了。”
宋北城攥住杜鹃的另一只手腕,眉间已经凝了些怒意,“锦书!”
宋北城心里怒意更胜,手上攥的较紧,杜鹃疼得微微挣了一下,宋北城皱了皱眉松开了手,宋锦书不管不关把杜鹃往自己身后拽,“以后你就不叫杜鹃了,你叫茉莉,以后都叫茉莉,”着又吩咐宋北城身后的王公公等人,“你们都听明白了,以后就叫她茉莉!”
王公公等人不敢抬头,唯恐伤及无辜。
宋北城眉间聚了怒意,良久嗤嗤笑出声来,威胁道,“宋锦书,你也到了嫁饶年纪了。”
宋锦书一向吃软不吃硬,“好哇,反正我也不想待在宫里了。”
着挽上杜鹃的胳膊,“茉莉,以后就是长乐宫里的人了。”
宋北城:“”
王公公:“皇上,这”
宋北城鼻尖嗅着茉莉花的味道,看着晒焦的茉莉花,烦躁地皱了皱眉头,摆摆手,“先把这些茉莉栽好吧。”
王公公:“那不种杜鹃了?”
宋北城面色阴郁地转头看了他一眼,王公公心里咯噔一下,心知自己逾越了。
宋锦书勾着杜鹃回长乐宫的时候,颇为嫌弃她的名字,“哎,茉莉,你知不知道,杜鹃花是有毒的?”
杜鹃点点头,柔顺道,“是,奴婢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叫杜鹃?”
“嬷嬷赐名。”
“这样啊,这嬷嬷也真是的,”忽然颇为得意,“叫茉莉就很好哇,是吧,茉莉花超好闻的诶。”
“是,”杜鹃每次跟宋锦书话,心情都颇好,“奴婢也很喜欢茉莉花香。”
自己心仪的气味,别人也喜欢,宋锦书很得意。
明雀在长乐宫门前等着,见到杜鹃来了,很是惊讶,“怎么杜鹃姑娘来了?”
宋锦书:“被我抢来了。”
明雀:“”习惯就好了,她也是宋锦书十三岁的时候从宋北城那里抢来的。
宋锦书:“明雀,她以后叫茉莉啦。”
“是”
但到邻二日,又没有人记得茉莉这个新名了,仍旧叫她杜鹃。
第二日清晨,为了防止错过,宋锦书起了个大早,去金銮殿外头等着,等梁丞相出来,去跟他求情告状。
明雀不敢出来,杜鹃性子一向软,随便被宋锦书忽悠了两句,便跟着一道过去了。
外面的大榕树遮了大半的太阳,却仍旧闷热,宋锦书一等就是两个时辰,后背全湿了,脸上也全是汗水。
“杜鹃,你他们怎么这么能呢,都这么久了,我感觉我的头晕晕的。”
杜鹃看着宋锦书面色发红,像是中暑,于是劝道,“公主,不如我们回去吧,这么热的,就是出了宫,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你得对,但是我都等了两个时辰了,不在外公面前好好骂一顿皇兄,我心里不舒服。”
杜鹃听了这话,心里一动,这兄妹俩都是一样的执拗,开始去做的事都决不罢休。
杜鹃于是陪她等着。
但是宋锦书也不过就再坐了一会儿,就忍不了了,站起身,“我的哪,我真的要晕倒了,快回去算了,不等了不等了。”
杜鹃:“”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