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书待在长乐宫里,叹邻二百口气。
身边的大宫女名唤明雀的,劝她,“公主,你一直叹气也不是办法呀。”
宋锦书急得跺脚,“皇兄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出不去,就喜欢关着别人,叫别人也跟着没劲。”
明雀出主意,“王爷和王妃什么时候回来?”
宋锦书闻言,眉头皱的更紧,“哎呀,别提了,两年都没回来了,保不准今年也不回来了。”
明雀皱眉,“皇上真是铁石心肠,公主是他仅一个的妹妹,还”
宋锦书闻言偷笑,“哎呀,这你就不知道了,皇兄为人,最是变态,嘿嘿,凡是喜欢的,都要管在身边,好像离了一刻就能跑了似的。”
明雀没听明白。
宋锦书也不解释,她反正是最清楚的。
只是可怜了杜鹃,被这么变态的宋北城看上了
“唉。”宋锦书想到宋北城又深深叹了口气。
为什么她爹爹这样温润斯文的人,跟她娘亲这样开朗阳光的人,会生出宋北城这样
生下她倒是意料之中,宋锦书颇为自恋地想,毕竟她可是完美继承六娘的优点。
宋北城活该不招爹娘待见宋锦书脑筋一转,忽然觉得,爹娘两年都没回来可能是因为不想看见宋北城的缘故。
于是,心里对宋北城更多了几分怨念。
明雀又道,“公主不如去寻丞相大人,丞相必定会应下的。”
宋锦书皱眉,“可是外公不进宫,我又上何处去寻他,难道要去朝堂外等着?”
宋锦书心中一亮,可以啊,这主意不错。
明雀愁疑,“这历来也公主还是”
宋锦书觑她一眼,“你担心什么呀,规制里也没有规定,后宫女子不能去朝堂外等着的呀。”
明雀点头,服自己,“这倒也是”
宋锦书已经开始在盘算了,“到时候咱们就等在外面那棵老榕树下面,还可以凉快些,看着外公就奔过去,哭得惨一些,嘿嘿,皇兄这下要倒霉了。”
明雀看着宋锦书抑制不住的喜悦,虽是不忍扫了兴致,但心底还是有些害怕的,于是心翼翼出声,“公公主,奴婢就奴婢就不去了。”
宋锦书的面色一僵,“你不去?!”
明雀后退两步,点点头。
宋锦书“哼”了一声,“你要不想去,我也不拦着,随你的便,我自己去。”
明雀看出来宋锦书有些不高兴,于是又走进了两步,讨好她,“公主,奴婢给你去做点心。”
宋锦书垂头,“前几日皇兄都我胖了好几圈了,不吃了。”
明雀给她扇风,“公主一点儿也不胖,可明丽着呢,公主是奴婢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
宋锦书虽听出明雀是在有意讨好,却也忍不住高兴,笑意盈盈地故意瞪她,“别扯这些有的没的,”着又想到,“快陪我去摘点儿茉莉花,咱们做点儿香囊,再泡点茶水。”
明雀放下扇子,“好嘞。”
一边应着一边出去准备,“公主稍等一下,奴婢去寻个篮子。”
烈日当头,宋锦书看着花圃里那些晒焦聊茉莉,心疼极了,急得跺脚,“花匠呢?!给本宫抓过来!这是本宫最爱的花,竟然敢如础慢,实在是欺人太甚!”
明雀也皱眉,从没见过公主生这么大的气,连忙吩咐身后的侍女去寻花匠。
宋锦书愤愤地坐在一边的大树下面的石凳上,却想越生气,狠狠锤了一把石桌,却把自己的手给锤疼了。
闭上眼睛,空气里全是茉莉的味道,清香诱人,但是一睁开眼,全是焦枯发黄的花瓣。
宋锦书简直要气疯了!
手心里刚刚攥过一些花瓣,也发出一些幽幽的清香。
宋锦书越闻越觉得难过,靠在石桌上,开始哭了,“本宫要将他碎尸万段,呜呜呜。”
明雀叹了口气,拿扇子给宋锦书扇风,“公主,别难过了,咱们再种就好了。”
石桌上又硬又糙,明雀站在宋锦书的身边,宋锦书扭头,干脆抱着明雀的腰哭,把眼泪都蹭在了明雀的衣服上,“明雀,这是我亲自播下的种子,只是嗝只是让他们浇浇水而已”
明雀安慰道,“是,都是他们怠慢了,公主好好罚他们。”
宋锦书愤愤,“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绝不!”
这时候,侍女带着花匠过来了,心翼翼地出声,“公主,袁师傅来了。”
宋锦书抹干净眼泪,站起来,居高临下,气势凌蓉质问,“你为什么不给我的花浇水!”
袁师傅:“是皇上,让卑职不要再给花儿浇水的。”
宋锦书还在嘴边要继续问责的话瞬间被噎住,愣了好一会儿,最后迟迟反问,“你什么?”
袁师傅更加低眉顺眼,“是皇上吩咐的,让卑职不要再给这片茉莉浇水,是要拔了。”
宋锦书皱眉,“皇兄?不会吧”到最后自己都有点怀疑,宋北城那个黑心肠的狗东西,也不一定的
忽然脑子一机灵,“皇兄有拔了之后种什么吗?”
袁师傅摇头,并不清楚。
宋锦书紧紧皱眉,忽然余光瞥到了宋北城。
他正从假山那里走过。
宋锦书现在一想到他就恨的牙痒痒,大吼,“宋北城!过来!”
此话一出,吓得所有人头低得更下,明雀暗地里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别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