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在干什么?”
拿鞭子的士兵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立刻回头,杨宁见着一位身着士兵军官服的大人走近,士兵恭敬地回禀到:“大人,这些重犯正要偷懒,我正教训他们呢!”
“偷懒?”那士兵长官明显不相信,他看了坐在地上的杨宁一眼,又环视了一遭四周。
“是啊,大人。”
“那你倒是告诉告诉本大人,他们是如何偷懒的,这小姑娘手臂全是血痕,你一个大男人是要打死她吗?”
士兵一下没了刚才盛怒的底气,在这位军官大人面前吱吱呜呜。突然天上下起了雪,雪花一片一片落下。
“下雪了,把他们都带回塔里,严加看守。”
“是,大人。”
杨宁忍着疼痛站了起来,随同其他犯人回到无涯塔里,杨宁走进塔前,还故意回头看了眼那位军官大人,恰巧那大人也正在看她。杨宁回到自己的牢房,她将自己蜷缩的角落里,她在黑暗中紧紧抱着自己,鞭打的伤口没有伤药,剧烈的疼痛让她根本无法睡着,囚衣和血肉粘连在一起,呼呼的北风从头顶的窗户吹进来,杨宁直直打了个哆嗦。
“砰”,杨宁听见牢房外传来一阵响声,然后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滚到了她的面前,杨宁伸出手,赶紧抓住小瓶,门外巡逻的士兵正巧巡视到杨宁这边,杨宁赶紧将小瓷瓶攥紧在手里。
巡逻士兵走后,杨宁才打开瓷瓶,瓶子里装的是伤药,杨宁望向牢门外,未见送药之人。杨宁将伤口敷上伤药,她忍着剧痛,一声不吭。
敷完药,杨宁迷迷糊糊地困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杨宁被隔壁牢房的一个声音唤醒。“姑娘,姑娘。”
杨宁睁开眼,将耳朵贴近墙上,她确定声音是从隔壁牢房传来,她小声回应到:“是在叫我吗?你是谁?”
“我是刚才你救了的老伯,谢谢你了,姑娘。”
杨宁想起刚才那老伯的样子,明明自己也是自身难保,但是看到那老伯,她想起了爹,都是双鬓已白,同样的垂暮之年。
“老伯,同是关在这里的人,互相照顾罢了。”
这时又有士兵巡逻到此,杨宁和隔壁牢房的老伯立刻停止了说话,等到士兵走后,那老伯轻轻问到杨宁:“小姑娘,要是有机会,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离开?”杨宁怎么会不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她身负杨家的血海之仇,荣王府的冤屈,杨府的清白,她只有出去,才有机会还这些一个真相。
“我当然想离开,只是。。。”无涯塔守卫森严,牢房外,来回都是巡逻的士兵,而且就算逃出无涯塔,外面一片雪白,根本无法辩清方向。
“你是担心出了这塔,在无边无际的沙漠里找不到方向吧?”
那老伯说中了杨宁的心思,杨宁听闻老伯这话,似乎是他应当有什么离开的办法。“听老伯这么说,是老伯你有办法吗?”
“今夜你别睡,待会听到外面有响动,你就靠近牢门,自会有人来为你开门。”
杨宁不知道这老伯是何人,但是如今有机会可以出去,她说什么都要一试。“多谢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