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54:兰泊山(1 / 2)无忧典当行首页

白荣站在一边,看着白慕一点留恋都没有的走远,便一连关忧的看着毅勇侯,口气带着一丝丝的警惕:“父亲,此事其实也全然不怪大哥。”

“不怪?身为我毅勇侯府的世子爷竟然为了一个勾栏女子而让人家看了笑话!如今更是为了那个女子要与我毅勇侯府断绝关系!”

他拍打着石桌,双目里面满是怒火。

白荣看了一眼白晞这才低头声音低沉:“父亲,此事固然还是因为那勾栏女子而生,不如这样父亲遣人去那青花行给那个花魁一个警告,孩儿不信,她不过是一个下贱的风月女子,也不敢对毅勇侯府有什么盼望着。”

毅勇侯常年在朝堂上,那关心都是国家大事,边关问题,这种儿女情长还是第一次,这会儿又听白荣这么说,当下便觉得可行。

“既然如此,此事荣儿你且去吧。”

他看了一眼白晞想了想还是让白荣去,比起白晞的性子单薄,白荣是最适合做这个事情的。“

白荣低着头弯着腰恭敬的看着毅勇侯,似乎对于他让自己去谈这个事情没有任何的意外。

又说这龙栖,王朝上下都在寻找无忧,尤其是三王爷和绝王的人,那是带着人从一早开始便在寻人。

去了那平贺将军府未寻到人不说,就连去了丞相府那里也是没有找到无忧,将那龙栖上下连带着边关外面挖掘了一番,无忧却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这么消失了。

那帝师府连带着无数的店铺都给了平贺将军府,对于现在的无忧来说,这龙栖似乎除了丞相府里的沈缘夫妇和祁夫人便没有人可以留恋了。

龙子瑜从皇宫回来,同方鸾说了今日在宫中发生的是事情,方鸾却眉目皱了起来,她早些时候在月下山庄便已经同无忧典当了,对于无忧的身份也算是知道的,可是没想到是她竟然是天地所化,而且还是一手造出了龙池的人。

这一日全朝上下都在找她,从绝王府到到三皇子府,再到丞相府。

白荣带着人晚日刚过不久便到了青花行,进门便要找牡丹。

他一身华服往哪里一站便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么么做惯了生意,见这人身着不菲便赶紧出来迎接。

“哟,这位爷,初次来吗?”

她手中的帕子对着白荣便是一扫,那传到白荣鼻子里便是浓厚的胭脂味。

他眉目一皱冷声开口“牡丹姑娘可在?”

一听又是要找牡丹的,么么这脸色变了:“牡丹今日不接客更不献艺,公子若是有事找牡丹改日再来便是。”

说罢她便要转身离开。

白荣冷笑了一声直接对着手下的人便是一抬头。

这一示意,那跟来的打手二话不说上前便将青花行所有的物件都给打了。

这人群本来正高兴,一听到那东西破碎的声音赶紧都是退出了青花行,这院子里的姑娘被吓到了赶紧叫着退到了一边。

么么一看这些人是来砸场子的便当下火了:“公子,您今晚是来砸场子吧!”她话音落下那边院子里便走出来许多的打手。

她冷呵呵的笑着:“公子,有话好好说,都说了牡丹今日不接客更不献艺,您这东西砸了便砸了,若还是有事下次便说吧,这东西的银子该算还是要算的。”

她指着满地的碎片。

白荣好笑的看着老鸨,这才抬起了头声音甚是冰冷清凉:“毅勇侯府办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勾栏的么么说话了!”

“毅勇侯府?”

老鸨本来还觉得来人没有那么大的名头,可这一听竟然是毅勇侯府的当下便吓着了:“原来是毅勇侯府,是奴家有眼不识泰山了。”她赶紧走过去,对着白荣便是行礼。

这突如而来前后的改变让周围的人都是脸上带了一丝黑脸。

白荣哼笑道:“今日前来也不是有意为难青花行,只是家父有句话让带过来给牡丹姑娘,既然牡丹姑娘不在,那这话我便放着了,还请着诸位在的听一听。”

他越过了老鸨走到了一边,那老鸨脸色很是难看尤其是听到白荣说这话便赶紧退到了一边。

“我毅勇侯府直系于朝堂,前后侍奉了两任皇帝,身份尊贵,官爵高朋。可前些日子,家父听闻贵院里的花魁竟然与我府中的世子爷有所交情,所以特此让我来寻牡丹姑娘说说此事。”他走到了那院子中间。

这么大的动静,他就不信那楼上住的人听不见,就算是听不见,那这么多听着的人心里也该是清楚的,这人啊就爱说话,这一传十,十传百,说着说着就传到主人公那里去了。

他抬起了头:“我大哥是毅勇侯府的世子爷更是那未来要继承毅勇侯府的小侯爷,牡丹姑娘一介风尘女子想罢这心里也是清楚绝非能与我大哥在一起。此前,关于牡丹姑娘的家世我们也是了解了一下,牡丹姑娘曾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可是被迫沦为了勾栏之人,白某不才,心中怜惜,若是牡丹姑娘家世显赫中落便也罢了,只是现在连母家都不愿意认牡丹姑娘,就更别说若是牡丹姑娘真与我大哥在一处那母家里有身份有地位能让我毅勇侯府添光了。”

他笑了笑:“更何况,俗话说的话,万花丛中过,哪有片叶不沾身,牡丹姑娘说着卖艺不卖身,可是这勾栏风月场所,慌乱无助,难保不得发生过什么。说白了,我毅勇侯府要娶的女子那定身世清白,身家清白,自尊自爱的女子,而非是那勾栏风月里的姑娘。”

“这话说到这儿了,还希望牡丹姑娘好好考虑一番,不过,这考虑也大可不必了,毕竟是不可能的。”

说罢他从身上掏出了一包银子直接甩到了那老鸨的面前,老鸨被吓了一大跳,那激灵了一下便不敢说什么,只能目送着他离开。

等到白荣带着人走后,那三楼的房间里才缓缓关上了门。

春儿看着不说话的牡丹,小跺着步子走上去:“姑娘,您若是伤心想哭便哭吧”

“我有什么好哭的。”她坐到了凳子上不紧不慢的将面前那刺了一半的刺绣拿了起来,那上面绣着鸳鸯,用来做荷包的鸳鸯,只怕是没有机会绣完了。

“姑娘。”春儿见她这般失神,那眼泪一下子便出来了。

牡丹没有回头看她,而是轻声笑了:“你哭什么?那处说的是我又不是你,再说了,我从来没没有说过要嫁给世子爷,我不过是个勾栏女子,哪里有本事嫁给世子爷”

她说着随手拿起了针线,可是第一针下手便将自己的手指刺出了血。

“姑娘。”春儿见她手指出了血赶紧上前用手帕按住了。

牡丹好似不吃痛一样,将那针又给放到了一边。

这外面的风景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只是这才几日便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这几日风雨来袭,那山上的树木总是有些折损,她站在这桃花林里,将那被风雨吹断的树枝捡了起来收在手中,然后将这些折断的树枝收到了那桃花树下,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那处来了人她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小姐?”

她依旧一身的鹅黄色,裙角带了淤泥,那面容此刻已经变成了十六七岁的姑娘,对比起往日的稚嫩,那浑身上下便只剩下亭亭玉立的少女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