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儿,你这是作甚?”乐宗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无忧隐蔽的躲开,乐宗吃了空,有点愣,但还是快速反应了过来:“哈哈哈,本将的女儿果然不同于其她女子。”
他笑的声音自己都有点尴尬。
毅勇侯就坐在不远处,听到乐宗的话也是跟着笑了:“十小姐当真是心孝。”
毅勇侯一说话引得周下的人都是连连发笑。
“是啊,十小姐真是孝心满满。”
“这平贺将军府能出这样一位十小姐,真是让人羡慕啊。”
“可不是吗,若十小姐生于我家,当真是要乐死呢。“
那奉承的声音盖过了其他所有的声音。
无忧就站在那处,听到众人的声音忍不住笑了,人就是这样,大众的心里。
她好笑的从乐宗身边路过,那表情里面写满了讽笑。
“人啊永远学不会遵从自己的内心,见山就是山,见水就是水,见月就是月,见了一些不好的东西也当是不好的,见了好的便当是好的。“她说的话让所有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乐宗原本是想同她说话,可听她这么说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龙鸣坐在高坐上,听着无忧的话忍不住笑了:“怎的?,莫不是风方才受了委屈?若真是受了委屈,你同我与母后说,当是要为你做主的。“
这人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便将下面的人给吓着了。
这无忧从晌午进右院道晚日宫宴,那可是所有人针对的对象,且不说其他的,单说这各家的小姐,其中兰太傅的女儿,名扬侯的郡主可都是对无忧有过冷嘲热讽和话语攻击的。
若她真是将这些人说出来了,那指不定这些官家女子会被龙鸣怎么处理呢。
果不其然,龙鸣一说完,下面那些之前为难过无忧的女子们便纷纷低下了头,各个脸色难看。
杨自来同兰苑更是瑟瑟发抖,毕竟今日她们是当着毅勇侯等人的面为难了乐无忧。
名扬侯扭头看着自己的女儿那凌乱的模样,心中来气却又不能发出来,毕竟还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嫡女。
至于兰太傅,早坐在那处也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一双眼睛带着疑惑的在众多的人群当中来回乱砍,当看到自家的女儿具足无措时,他才真正意识到恐是自家的女儿也参与了其中。
无忧一双好看的眼瞳在所有人的身上来回晃动,好一会儿才嗤笑道:“不过是女儿家的嬉闹罢了,皇上,还是看舞比较重要。“她将衣袖一甩退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位上。
沈缘看着自己不过十岁多一点的孙女如此的霸气,那心中早就已经乐开了花。
“哎呦,我的心肝儿,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简直就是我祁家的宝藏啊。“她将无忧拉到自己的身边,那一双眼睛已经在无忧的身上落不下来了。
祁氏就坐在她左手边,见她坐下来,满脸的关忧:“你今日太过于高调了,若是有心之人,怕是要对你做什么的。”
软玉将茶水给她递上。
“小姐,明日就是冬围了,今日晚宴怕是还有一些乱子等着您呢,您莫过于太过高调,免得引人妒忌。”她跪在了地上,看着无忧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担忧。
无忧将那茶盅拿起,默默的吞了一口茶水:”皇上和皇太后皆在,还有谁要对我不利?若真是有人要对我不利,那便是对皇上和皇太后不利。“她放下了茶盅。
那高台上,赵飞燕的舞姿停了,乐器声也停了,伴随着而来的便是众人那噼里啪啦的掌声。
赵飞燕舞姿卓越,这一开场便已经将气氛带起来了,霎时便让水岸的那些公子哥们雀雀欲试。
那叁公公见赵飞燕已结束,便笑了:“今日不同往日,这红花不着急献,且继续往下。有请平南王的嫡女安然郡主献艺。“
无忧坐在那处,喋赤将随身携带的书本拿了出来,她接了过来,然后不紧不慢的退到了一边幽暗的地方默默看起了书。
祁氏见她专心看书便没有唤她,只将那一处的茶水往他那处去了去。
这安然郡主一上场便也如那第一场的赵飞燕一般,皆是表演了舞姿,但是赵飞燕的舞姿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众人的心中,以至于到了安然郡主那处,也无多少响应,只有寥寥几人在一旁阿谀奉承,想来其中一部分也是因为是安然郡主的原因。
等到那安然郡主结束后,下一人轮到的竟然是乐黛茗。
无忧一听是乐黛茗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循着那乐黛茗看去。
这乐黛茗之前也是说过的,不同于其她温婉的女子,她喜欢的偏是舞刀弄枪的东西,一上去连个乐器都没有,行了礼便从怀中掏出了软剑。
无忧眉头挑了挑倒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对比起女子们的歌唱舞姿,她倒是愿意看乐黛茗的舞刀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