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什么了解不了解,我可告诉你,你别以为我这次能同意明迟进入朝堂是对你妥协了,明檀是我儿子,明迟若是做了任何对不起我儿子的事,我可不管他到底是谁的儿子。”
“嗯,这个你放心,明迟不会的。”
皇后娘娘的眼睛中,转动了两下,眼睛中冒出了一些光“你今日见明檀,可有再次提起世子府?”
皇帝犹豫了一下,决定告诉皇后娘娘真相“嗯,谈了一会,他还是那副样子,还在生气。”
“生气我不行,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不会妥协的。”端起杯盏饮茶。
皇帝放下了手中的公文,抬起头看向皇后娘娘“当初可是你要明檀娶阿遥的。”
皇后娘娘仍是满目的淡然,微微笑着言道“我让她来,是希望她能帮助明檀,若不是你们兄弟众多,我至于这般做吗?既然她不能帮助明檀,便能只能放弃了。”
“最毒妇人心啊!”长叹出口,拿起了岸上的公文。
“你就看着吧,我赌不出一个月,那世子妃就会露出马脚。”目光撇向身旁的皇帝。
皇帝有些不耐烦了,扔下了手中得公文,抱头“当初早按照计划让明乾娶了那月城女子就没有这么多事了,真的是,烦人的紧。”
“明檀也是你的儿子,你怎么不多为自己的儿子想想,整日想着你那些兄弟的儿子,像什么话。”猛然放下了手中的杯盏,摔在了桌上。
“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双手握住皇后娘娘的肩“我是觉得,明檀和明乾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会不会是你多虑了,哪有自家兄弟手足相残的。”
“我不觉得我想错了,那些人那么善于心机,自然是要防着些。”
“得,你说什么都好,朕累了,朕要回去休息了。”起身,向宫外走去,对皇后娘娘的话语很是不耐烦。
“陛下!你!”皇后娘娘想要上前拉住皇帝,皇帝已经走远,背对着皇后娘娘对皇后娘娘摆了摆手。
“皇后也早些休息。”不紧不慢的逃离了皇后娘娘,他曾说过,皇后娘娘最可怕的,就是在自己面前永无止境的碎碎念。
梨心芳院。
玉然在世子府用过午膳,带着明檀来到梨心芳院,本想带着阿遥一同前来,阿遥尚还在禁足期间,不能出门。
甄淑妃有些惊吓,上午刚送走了明檀,现在又来了,她自是知道所为何事,还是笑着迎客。
“不知公主殿下同世子殿下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欠身行礼,所来之人,皆为她惹不起的人,自然是不敢怠慢。
“我只是前来同娘娘学刺绣罢了,哥哥也只是陪我前来,娘娘不必拘束。”玉然轻轻笑着回答。
“公主请,世子请。”伸直了手臂,迎玉然同明檀入宫。
甄淑妃命人在庭院中的石桌上布了布匹,准备了茶水,庭院中阳光正好,周围围着一片只剩下枯枝的树木。
“娘娘,我哥哥可是有事情要询问你的呢。”玉然同甄淑妃学了一些时间,看了一眼在一旁饮茶的明檀,开了口。
甄淑妃笑了笑“若还是因为当年之事,殿下还请恕我不能奉告。”低着头轻笑着,手中的针线穿过绣布。
“为何?”明檀放下了杯盏。
“殿下为何如此执着于此事,为了一个女人违背自己的父皇和额娘,值得吗?”
“阿遥初来邙苍,受尽委屈,就算我只是一个旁人,也会看不下去,不是吗?”
玉然看着两个人,放下了手中的的绣布,托着头看向甄淑妃“对啊娘娘,嫂嫂脾气软的很,刚来的时候经常被吓哭的,你就告诉我们吧。”
甄淑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明檀“殿下就算知道此事,能做什么呢?”
“若想让额娘放过阿遥,我一定要知道额娘到底为何不肯放过阿遥,若我知道了,自然是用所知道之事,交托额娘,方才能成功。”
“殿下是想用以前的事威胁皇后娘娘?”
明檀沉默了,端起茶杯饮茶。
“如果是这样的话,殿下还是听本宫一句劝,殿下不会成功的,皇后娘娘既然能稳坐皇后娘娘的位子,自然不会轻易为这些小事左右,后宫妃子既然能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自然有皇后娘娘的过人之处。”
“不试试,娘娘怎知道明檀不会成功?”
四目相对,明檀的威严,压在了甄淑妃身上。
“娘娘。”玉然开了口“既然娘娘说后宫唯我额娘马首是瞻,那自然是有原因的不是吗,娘娘何不告诉我们,也让我们知道知道额娘为何会如此厉害?”
“不是本宫不想告诉你们,只是这件事牵连过多,本宫也不好轻易告诉你们,更何况,殿下是要拿这件事对付皇后娘娘,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子,怎敢同皇后娘娘作对。”
“我们不告诉额娘是谁告诉我们的,额娘不就不知道了吗?”玉然执着着,相信甄淑妃一定会告诉她和明檀。
“公主误会了,这件事可不只是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转动了桌面上的杯子,起了身子,举起了手中的绣布。
“我们,做个交易可好?”明檀的唇角勾起了笑意,执杯饮茶。
“交易?”甄淑妃愣了一下,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绣布,目光中浮现出捉摸不透的光芒。
“听闻大哥尚还在镇守边疆,已经同娘娘几年未见,而最近,父皇似乎想要唤回几位兄长,只是不知,娘娘是否想要大哥回来。”唇角的笑意甚为轻松,放下了手中的杯盏,看向甄淑妃。
甄淑妃彻底愣住了,大公子明言是她的亲生儿子,常年镇守边疆,她如何不想念,面前的人,是世子,是宫中唯一能左右皇帝想法的人,她不能,不能反抗。
“你!你!”气息变得不稳,身体开始颤抖。
“这只是一笔交易,娘娘若能让明檀得到我想要的,明檀自然也能让娘娘得到,娘娘想要的。”
甄淑妃犹豫了,犹豫了许久,颤抖着说“此,此话,此话当真?”
玉然的容颜上浮现出笑意,她看到甄淑妃的神色,便知道,甄淑妃已经输了,天下哪有母亲不思念自己孩子的呢。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