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将空碗接过来,瞧着悠长大人手还拿着那块玉牌子,也觉得奇怪,“悠长大人,这玉牌子您昏迷的时候就拽着,可是什么重要之物?”
悠长身形一顿,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魏朵朵看出了他的窘迫,替他挡了过去,“他和妻子的定情信物,小女儿家打听这些做什么?还不下去干活?吩咐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有人来打扰悠长大人休息。”
“是!”踏雪吐吐舌头,走开了。
待内阁的门一关,魏朵朵刚刚和蔼的脸才松懈下来,“说吧。”
悠长抬头,不解的看向她,“说什么?”
“你瞒着我,都做了什么事?那个白衣男子,究竟是谁?”魏朵朵其实还想起,当初出行的时候,曾见到悠长一人去了客栈询问客栈老板什么事情。
疑问太多,她还是从最想要知道的事情下手吧。
突然问得太多,悠长也不见得会都告诉自己……
“我……”
悠长顿住,不知该如何开口,难不成告诉她一切?
那他这么多年的苦心算计都要毁于一旦!
“那白衣男子是我儿时的玩伴,名唤温如玉。只不过他当年跟着魏老将军出征的时候,死在了战场,所以那日见到他,有些诧异。”
魏朵朵也显然没想到悠长会说得这么痛快,“所以说,今日吐血,也是为了他?”
悠长点头,“是,他说了当年出征的事,我们之间有杀父之仇、也有杀母之仇……”
什么?!
“杀父之仇?还有杀母之仇?”魏朵朵显然难以置信,“你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啊!怎么可能……”
“我的父亲杀了他的父亲,他杀了我的母亲。”悠长决定将事情只说一半告诉魏朵朵,以后就算她怪罪起来,就说自己没将故事说完,就好了。
魏朵朵猛地明白过来,看向了他左手的玉牌子,“所以,这玉牌子……”
“嗯,正是家母的遗物。”悠长又补充了一句,“被他刻了旁的东西去,我打断重新请人雕刻。”
“既然是母亲的东西,必然是要好好修补一下,我一会就叫人去请京城里最好的玉匠来!”魏朵朵义愤填膺,而后又有些担心地说道:“那他回来,可是报复你的?”
悠长摇摇头,“我不知,可是你瞧玉牌子的雕刻,想必他是朝景帝召来填补丞相官职的……”
“什么?”
那岂不是,要和自己每日在朝堂仪事?
魏朵朵有些惊讶,“他怎么会认【app下载地址xbzs】识朝景帝?还做了丞相?”
一个本应该死在战场的人,有一个好出路本就很难,更何况是直接回来就做了丞相,简直像是踏了天梯一样。
悠长苦笑,“以他的能力,做丞相也是绰绰有余。”
从小到大,他的手段和智谋从来都没有一次赢过温如玉,唯独武艺他能压过温如玉一头,在北将军府一个以武为荣的家庭下。
悠长从来没觉得自己差人一等。
直到魏老将军突然战死沙场,他亲眼看着母亲死在自己昔日的好友手,他拿在手中的剑顿时重如泰山,为了苟延残喘,他对外宣称——
魏老将军的发妻,在府内殉情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