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停留，机巧卿很快消失在阿尔伯特。百草卿这才喊来几位组长，准备讨论动物实验的事情。

“各位，你们都听到机巧卿的话了。”百草卿开门见山地说道，“苏烟的遭遇让我们把这个法术定义为一个诅咒。但如果事实如他所说，这个法术对动物来说并不是诅咒，而是获得施法能力的必要条件，那么我们就要把动物实验提前。”

随后他转头询问起苏烟的情况：“诅咒的事卡琳大致向我提起过，我原以为你要在凯文那里观察几天。”

“凯文医生帮我做了检查，确定不会留下隐患。”苏烟撒了个小谎，“既然确定没事，那我没有理由继续在诊室赖着。”

“工作不如身体重要。”百草卿少见地表露出一点关心，“来说说那个诅咒吧，从昨天中午听卡琳提起它开始，我就一直很好奇。”

“凯文医生确认那是一个命运系诅咒，但在阿尔伯特，我们得到的结论却是，法术骨架部分是‘安神’。而安神是个相当典型的共鸣系法术……”

苏烟正准备从法术模型说起，却被百草卿打断了发言。后者随之解释道：“法术模型的细节部分大家都很熟悉了，我们昨天早上就在黑猫身上发现了这个模型。具体说说你的感受吧——中了诅咒之后有什么异常？”

“好的，导师。我看到一些破碎的画面。就像是做了一个梦。”苏烟回忆道，如果是为了魔法研究，这些难以启齿的梦算不上什么，她试着用投影法术再现了那些画面（并且帮画面里的自己穿上了衣服），展示给阿尔伯特的研究员们。研究员们纷纷露出困惑的神色，没有人能理解这些图像究竟代表什么。他们窃窃私语了一阵，最后纷纷摇了摇头，表示出极大的疑惑和不解。

“除了这些画面，还有一个声音。”苏烟撤去投影，清清嗓子，学着那个咏叹调般的声音，将她听到的内容复述了出来。她尤其强调了“命运”一词的出现频率，希望有人可以在其中得到一些灵感。

可惜的是，依旧没有人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就是这样，导师。”略带失望地扫过人群，苏烟说道，“根据我的感受，预言法术的可能性不小。但根据法术模型理论，我很难把它和命运系法术联系起来。”

百草卿此刻也从思考状态中脱离，继续问道：“除了这些，还有吗？生理上的感受呢？眩晕乏力之类的？”

稍加思索，苏烟用犹豫的语气答道：“我最开始晕倒在这里，应该就是诅咒的结果。那个时候我就看到了刚刚提到的画面。离开这里的路上，那个声音就一直在我耳边重复‘命运’这个单词。并没有生理上的不适，晕倒在第二廊桥是一些……其他原因。”

“也就是说，这个法术作为一个诅咒，并不会给人带来生理上的损伤？”一旁的艾登忽然说道，“这就更符合命运系法术的效果了，不产生直接影响，但会通过未知的方式，作用于将来。”

“不要这么早下结论，艾登。”百草卿批驳道。艾登随之尴尬的点点头，退回了人群。百草卿这才分析道：“而机巧卿的说法是，每一只魔兽的身上，都能找到这个法术模型。所以我们仍然要对它的作用保持怀疑。我有这么几个猜测：第一，这个法术对人和对动物效果不同；第二，这个法术对法师和普通人效果不同；第三，这个法术是一个障眼法，或者说一个保险，用来迷惑甚至诅咒偷走他们实验成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