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雨大摇大摆离开勾栏院,走到无人处,快快窜入成衣铺面,换一身衣裳再回客栈。
“这样不会被发现吧?”
“暂时不会,我们快些回去,换一个住处,或是离开城里,到其他地方去等大人。”苏灵雨说。
虽然不怕严家公子,但还是不要与当官的犯上,这儿不是大梁,出事了没法救。即便能救,也很麻烦。
这头严公子拉扯大管事,一巴扇过去,“吃屎的你,为什么不去拦住她?”
大管事低头,“她是沈浪的弟子,小的打不过。”
“滚蛋。”严公子踢开大管事,带着侍从追出去,“回去叫衙门关闭城门,今日一定要捉住这娘们。”
“派人去打听,沈浪是谁,沈浪在哪。”
“是。”
严公子飞快跑回家中,要带家丁去寻人。
自家的家丁,大多数是从军营退伍下来的,以一敌百不能做到,但拦住一个女人还是能做到的。
通知官家召集家丁护院,站在台阶前与大家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遇上一贼人,据说是江湖侠客沈浪的弟子,剑法高超。”
严公子指着脖子上的伤痕,说:“看见了没,本少爷被她用剑划伤了脖子,这个仇不能不报。你们带着武器过去,将她给抓住。谁能抓住她,本少爷重重有赏。”
下面的护院,心思各异,有的想少爷太没用,连一个女人都抓不住有的想这次的赏赐是什么,会有多少银子。
护院头子侧把注意力,放在沈浪的名头上,想知道沈浪的弟子,功夫有多高?能不能与之一比?
严公子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严府,才想要到府衙去。
突然有人骑马来报,侍从下马悲伤地问:“公子你得到消息了?”
“费什么话,本公子有是要忙,你一边去。”
显然严公子知道的,与侍从来报的是两件事。
侍从哽咽地说:“公子,将军上山打猎,被老虎咬死了。”
急着往前走的严公子,顿然停下,返身回来问:“你说什么?”
侍从再重复一遍:“今日将军带着属下们,上山打猎,突遇野猪群,将军与我等走散,再寻找将军时,将军被老虎咬断了脖子,吃了半个身子。”
听得这消息,严公子是五雷轰顶。才想着欺负外人,结果背靠的大山倒下了。你叫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傻着作甚,快带我去。”
这头,想着逃走的苏灵雨,带着大家到城门口,排着长队要外出。
结果看见严公子,带着家仆,匆匆向城外跑去。就连城门守卒的喊叫,也不在乎了。
翠翠问小姐,“他不是要找我们吗?怎么跑城外去了?”
苏灵雨让赶马车的人,去城门口问问。
去询问的人很快回来了,“城门的卒子也不知是何原因,只听得一句,严将军可能出事了。”
严将军出事了,严公子也就管不到头上,苏灵雨当即叫回去,寻个客栈再入住。
苏灵雨在客栈等着,叫人守在原来的客栈,等着王景行的归来。
推开客栈的窗户,撑着下巴瞧着不远处的街道,像个幽怨的闺中妇人,等无情的夫君归来。
挑夫挑着担子经过,买菜妇人拉着孩童走过,一群绑着啾啾的孩童,踢着蹴鞠跑过。
一个人往左边跑去,不久就有一群人从左边跑来,向右边跑去,像是看什么热闹。
苏灵雨见人群有异动,叫来翠翠,“找人到下面去探问,发生什么事了。”
外出的人很快回来,“小的拉住一个过路的问,他们说严将军死了,上山打猎被老虎咬死了。”
苏灵雨乐笑,“真是天助!才想着怎么对付严公子,结果他老子就死了。”
“作恶之人,必有天收。严公子瞧着就不是个好东西,仗着身份欺负人的事没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