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知轩。
吴凌秋和栾千树皆是一脸愁容。
二让到了一个让玉石界沸腾的消息
匠刻玺!
所谓匠刻玺,根本原因就是改元。
宇国皇帝有十八宝玺,包括“受命之玺”“奉之玺”“勤民之宝”“制诰之宝”这些在内的十四宝是不可更变的,用的都是传袭千年的大宇宝玺。但每当改元,涉及到新的年号时,有四尊宝玺是要变更,为“子之宝”“子行宝”“子信宝”“钦文宝玺”。
各界有各界的大事,商界笃定河神大祭,文坛思切十年秋赋,对玉石界来,匠刻玺是不二的盛事。相比之下此事更为难得,河神大祭三年一次,十年秋赋只等十年,但匠刻玺,谁也不敢多少年才有一次。
九州学术界有三叹,文人轻、书者老、刻者殁,大意就是年纪轻轻的文人只懂得文人相轻,做书法的老者苦熬一生等到提不起笔的时候才被传颂,最惨的就是刻者了,人都没了才来匠刻玺,命短的是真的等不到。
匠,不是选中的就有神一般的功底造诣,而是“子之匠”,日后到底能飞黄腾达到什么地步,可以参考年号诗。
皇帝不能没玺用,这件事情极度紧张,从下旨到选定只有二十二的时间。
吴凌秋和栾千树之所以愁容满面,与刻工无关,而是这四面宝玺的材质,即便是惊的刻工,刻出飘渺变幻的稀世玺文,材料不入流也根本没有机会,甚至呈都不敢呈。
栾千树沉道:“自从虞子贡横空出世,之后宝玺之材全部出自虞氏金玉元。此间共历七代,成二十八尊宝玺,最终被选定的十二尊来自金鳞玉、十六尊来自煌胆石,而且都是九寸见方。”
吴凌秋对此俨然也是极为了解,“金玉元一直严格控制着大块的金鳞玉和煌胆石,每次匠刻玺,他们都会赚到一个极为可怕的数字。但若不用此二石,我等绝无胜算。”
栾千树道:“其他玉石还是不要尝试,新帝新思,若是怪罪下来,这可是没有回旋之事。”
吴凌秋缓缓点着头,内心再一思,事情远比想象中的还要棘手。云州相对闭塞,元沧澜那些久负盛名的雕刻世家恐怕早已行动起来。
栾千树亦有同感,“殷州第一刀戚家,九刻霄程家,沧州缥缈轩,都是厉害家子。还有棠州金刀府,在凰年风头最劲。”
吴凌秋点零头,“不过根据过去来看,胜算最大的还是戚家,此家乃玉石雕刻界近乎圭臬一般的存在。而且戚家和金玉元合作紧密,其所有作品的原材都出自金玉元,凰年四宝玺就是出自他们之手。”
栾千树皱着眉头,“凌秋,此事突围的难度见所未见,时间又是如此短暂,你真的打算一闯?”
吴凌秋沉道:“匠刻玺可遇不可求,我值壮年能逢上本身就是大的机缘,不求被选上,此举若不参与便是毕生的遗憾。”
栾千树点点头,“你既决意,我必助你。”
“栾兄有办法?”
栾千树并未细,“二十二,每一刻都是金子,你我这便启程走一趟抚仙镇!”
“以马套龙?抚仙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