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然而,齐兰格儿在充当这位师傅时,仅凭冲动和对不知的境界的神秘感,把人催到了一座超大的古墓前。
在他们望见那一坨儿亮色时,以为那里是自然界,把那儿当作是有饶地方。可以想着是军校,也可以猜测是苦工。以眼前的环境来看,这绝不是人类可以生活的地方。
那道亮光仅是一盏长明灯,而点灯的人正是那些石门外被杀掉的人。灯光把一块挂着的白布探射着,以此来增加整个古墓前的亮度。
墓门很大很厚,比皇宫的正大门还宽还厚。成黑褐色,上面篆刻着一些不认识的文字。密密麻麻,全都是,连边缘的缝隙中都刻着字。他们取下那盏长明灯,照耀着墓门。
诸葛南找到了一把锄头,是放在墓的旁边的一条裂缝中的。模样古怪,绝不是锄地的,除去锄把,那模样像把炒材锅铲。
他用锄头撞击墓门,声音很沉,墓内的空间应该很大。他们判断了一下,如此规模宏大的古墓。睡在里面的主人,那身份绝不是平凡的。至少是一位大将军,望高处更可能是一位君王。
他们把古墓绕了一圈,墓尾那儿有一条路。铺着厚石板,上面篆刻着一些不知形状的大图案。人似人非,更不像花虫鸟兽。浓雾笼罩,提着的灯笼成了他们唯一的希望。
到了路的尽头已左右分散,成了左右两条,成弯形。依着山脚,路的弧度像箍在一个圆上的线条。
他们先往左边走,像身在冥界,像有生命的世界已经消失。而他们,像是唯一活下来的人。死寂的可怕,连诸葛公子也感到毛骨悚然了。
走了没有多远,一些白色的枯骨渐渐显现了出来。开先是零零散散,接着成山成堆似的,到处都是。腐肉的味道,如久沉在漏洞里被拖了出来。令人窒息,又反胃作呕。
确实是那样,也正如那位焚尸兵言的一样。所有的白骨,粗的,细的,根本没有作记号。乱抛乱堆,新骨压在那些旧骨上面。
齐兰格儿不敢再往前行了,仿佛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阴间的大道。那前面或许有不敢瞧的诡异,有惨不忍睹的地方。能令人惊骇无比,能让人魂不附体。此时,难道不像是在梦里吗?是一场恐怖的梦,如梦游般地行在地府郑
现在她建议往回走,往刚才那儿的分散处,往右边的路再走看看。若果一样,只有往后朝这儿的方向烧点黄纸,以示祭奠。
然而,右边的那条路,在行不久时则显得更恐怖。每走几步便瞧见一排成十字形的铁架,上面均挂着像用水浸泡过的尸体,极像耶稣受难像一般。下面,双足那里均摆着一个大桶。一些液体,黏黏的顺着已经挤干聊肉身往下滴。
眼前的惨状实在不能让人直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格儿,”诸葛南突然道,“我们还是返回去的好,这地儿实在阴气太重。而眼下更是难辩是白日还是夜里,灯笼里的火水像是已经不多了。”
正是眼前的那些惨不忍睹的挂尸,让她隐约觉得有了希望。想一路找下去,总觉得自己的父王会是后面的,或许在猛然间发现挂着的那一个。
父亲爱她,她也怀念父亲。正是这种力量趋势她,不顾眼前的恐怖,也不管眼前惨状,继续接着往下找。
“不!”她郑重的道,“我的父王或许就在往后面的其中,你们要明白到这儿来的目的。即使刀山火海也不能阻止我的初衷。”
艺高权大,更何况此时心头充斥着力量!
道路越来越窄,有的架子直接依靠在山脚的壁上。有些桶装满了黏黏的液体,因无人收取,流到了路上。沾着鞋底,行走十分艰难,异常滑溜。恶心的味道越来越浓,路途也越走越远。灯火开始渐渐暗淡,黑色显得更阴森。
现在,他们在黑暗的逼迫下,有了往回走得打算。
“像是已经没有火水了,我们已经不能再往前走了。”诸葛南道。
“往前走往前走,”车夫学着诸葛南的话,接过来道,“若再往前走便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