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一个是老不正经，一个是小不正经！”顾念无奈的叹了口气，眉头轻蹙凶巴巴的瞪了轩辕墨和痴老头一眼：“欧阳清在里面火急火燎的，你们在外面这么吵合适吗？”

痴老头被顾念这么一凶马上老实了下来，小声嘟囔：“这丫头是什么性子，女人当柔情似水才对。”

吃老头声音极小，可轩辕墨耳力惊人，顾念之前也练过耳力，所以将这细碎之音也是听了个真切，但顾念瞧吃老头这蔫巴巴的样子有些可怜就没有还嘴，只当是没听见一般，可轩辕墨却是把话给接了下来。

“阿念，你凶巴巴的样子最是好看。”轩辕墨语气诚恳又真挚。

“……”痴老头无语望天。

这小子是吃了多少斤糖？嘴怎么就能甜成这样？

刘馨寻死就是因为怕欧阳清嫌弃她，所以醒来之后在欧阳清掏心掏肺斩钉截铁的保证之下，情绪就也稳定了下来。

痴老头又给刘馨服用了一个药丸儿，然后没好气的训斥刘馨：“你被人掳走是怎么服毒自尽的？身上常备着毒药，随时准备自我了结吗？身上带匕首防身的我见过，带毒药的自尽的我是真没见过。”

“老头，你真是误会我小媳妇了，冥门那些王蛋为了吓唬她，在她面前摆了毒药，说是要毒死她，所以等我进去救下她，她就……”

欧阳清言语之间有些自责，如果他当时机敏一点，他小媳妇儿就也不会差点没命。

“那就更不应该了，都已经去救她了，还会嫌弃她吗？脑子是怎么长的？”痴老头语气更为凌厉：“你知道在世间每天要死多少人吗？有的人耗尽家产，求遍神药，就是为了多活一刻，你好好的竟然寻死，你……”

“师父，这是京中，京中女子的名声一旦坏了，便是生不如死。”白虚打算痴老头的话：“师傅子知病魔吃人，却不知道流言蜚语也是吃人的。”

痴老头闻言脸色略微好转一些，他轻叹了口气：“也是，贫穷之家有贫穷之家的苦，富贵之家有富贵之家的不易，罢了罢了，方才是我言辞过激，也别往心里去，往后记着好好的活着，你死的是轻松，可怜了活着的人，你今天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大傻小子……”

“多谢神医相救，也多谢神医教诲，我知错了。”刘馨一脸惭愧的说。

“认错态度倒是不错。”痴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身子已经无碍了，快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好成亲，老头子我明天也去喝顿喜酒。”

欧阳清闻言一脸喜色，浑身上下都冒着傻气，他把刘馨扛在肩头，然后大步离开。

“轩辕墨，我之前觉得你在丫头面前有些不忍直视，现在我发现了比你更不忍直视的人。”痴老头哼笑一声：“还真是人以群分啊，不然你们二人怎么能称兄道弟的。”

“对了师父，我今天碰见南宫萧了。”顾念蹙眉回想：“我觉得他还是有点邪气，也有点狠劲儿，看着既不像好人也不像坏人，而且也没对我出手。”

“现在于我而言不伤你的就都是好人。”痴老头说罢马上又补上一句：“当然了，得是不伤你又不打你主意的人才是好人，所以南宫萧仍然是坏人。”

顾念对痴老头的话是半分不信：“他几次险些杀了我，我几次险些要了他的命，如此的针锋相对、剑拔弩张，他还能起些什么心思，那就是贱皮子一个。”

她本来想说有受虐倾向，但一想痴老头应该是听不懂这个词儿的。

“你这丫头也不知是傻还是单纯，没听说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吗？有时动人心弦，只在一瞬之间。”痴老头语气笃定：“我活到这把年岁，不可能看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