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听到这句话顾青城惊讶地看向帝冥薄唇蠢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这未免也太直接了吧！

顾青城随即有些担忧地看向暮成雪，虽暮成雪的面容掩盖在白色面纱下看不清她的表情，那白色面纱可是用特殊材料制造，即便强如帝冥也望不穿，看不透。

可顾青城还是敏锐捕捉到了暮成雪瞳孔中那一抹泛起的涟漪，这对于向来淡定佛系，好似什么事都不关己凌然众生之上默默抚琴的“琴帝”而言可谓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事情。

琴帝……终究还是为帝冥这句话受伤了，毕竟这份单恋过了数万年一如既往，琴帝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而帝冥不只是没有接受反而还当着琴帝的面说有了深爱的女人……

暮成雪深吸了一口气儿，轻声道：“你还真是直接呢，性格跟前世一样一点都没有改变，不过……我该说谢谢你吗？九重天帝，你至少没有迂回地欺骗我。”

帝冥淡淡开口：“你不是那种会因为感情而挫败的女人，你是长生殿之主，同样是至高界举足轻重的帝王，你我虽非旧识但本尊承认你拥有跟本尊一样的器量，比之龙王那个卑鄙小人本尊更愿意将你当成本尊的对手！”

……

顾青城抿紧薄唇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知道暮成雪必须跟帝冥见一面，所以顾青城才会将帝冥重生归来至高界的消息告诉暮成雪，果不其然暮成雪知道后难得离开一次长生殿，从千里迢迢赶到这边。

暮成雪需要一个答案为这场数万年的单恋画上一个句号，只是帝冥这个该死的钢铁直男说话未免也太伤人了吧！打了别人的脸后又喂口糖吃，这是什么道理？顾青城宁愿帝冥拒绝地彻彻底底，毫不留情总好过这样婉转！给人希望又给人绝望！

暮成雪闻言闭了闭眸子，掩盖无数流光易转，心里头这股不知是喜还是悲的感情洋溢心间，这对于一向佛系，看淡红尘的暮成雪而言着实是陌生的悸动，也只有眼前这个男子能给予的悸动，不管前世今生从未改变过。

对手吗……

暮成雪沉默片刻，轻启红唇：“她……叫什么名字？”

帝冥道：“凤倾凰。”

暮成雪扬了扬眉：“没听说过的名字呢……不是至高界的人？”

“她是虚幻界的人。”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