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什么锦绣华缎没见过,沃雨眼里的新衣服,在她看来跟垃圾没什么区别。
不过能看到沃雨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也不错。
这次虽然没能治了沃雨,但是占尽了上风,还让沃雨被宫女们怀疑,也算小有成就。
系统显示,沃雨晚上会来暗杀她,裴云上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做点准备。
傍晚,日头刚落下。
裴云上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跟她住在同一间的宫女东鄂故意打翻了她的行李,嘴里还怪腔怪调的:“哎哟,瞧瞧这些都是什么呀?真寒酸!”
旁边几个宫女都笑了起来。
“我们可是绣坊的宫女,居然穿这种破破烂烂的衣服,你的体面呢?”
东鄂指着裴云上掉落在地上的旧寒衣,嘴里啧啧有声,一脸尖酸刻薄相。
她们这是想让裴云上羞愧到死呢!
刚从辛者库出来,裴云上的身上的确没什么好东西,就算有,她也不打算显摆,因为没必要。
她哪里会和这些没见识的小宫女一样。
这些宫女的世界太窄,只会以打击他人为乐。
裴云上冷冷地扫了她们几眼,没说话,想将掉落在地上的寒衣捡起来,继续收拾。
谁知,东鄂竟然一脚踩住了她的寒衣:“哎哟,竟敢无视我,刚才怼沃雨的时候不是还挺横吗?怎么现在变成哑巴了?”
东鄂两手叉腰,故意将自己沾满了污泥的鞋底往寒衣上蹭了蹭。
裴云上原本想息事宁人,现在看来,难了。
“让开!”她冷声道,手里拉着寒衣。
因为被东鄂踩着,拉不动,两个人对峙着。
“不让,你能把我怎样?”东鄂嚣张的鼻孔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她以为自己站得高,就能踩在裴云上的头上。
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这可是你逼我的!”裴云上冷不丁一使劲儿,抽走了寒衣。
“哎哟喂!”
东鄂猝不及防,脚下一滑,摔了个屁股蹲,连声痛呼:“你这贱人居然敢摔我,找死!”
忍着屁股被摔成两瓣的剧痛,东鄂手一撑,就想站起来,将裴云上暴揍一顿。
裴云上凉凉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条疯狗:“我劝你最好不要惹我,否则,我便将你昨天在柴房里所做的事情公之于众!”
“什……什么?昨天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东鄂懵了,刚想打人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脸色比吃了苍蝇还要难看。
万万没想到裴云上会知道她在柴房里的事。
“柴房,什么事啊?”旁边的宫女全都惊奇地竖起了耳朵。
“你……可别……乱说!”
东鄂不自然地缩起了身子,东张西望,生怕别人会知道她的小秘密,她恨不得将自己和裴云上一起埋起来。
昨天她和管事太监厮混的事情,要是被传扬出去,她会被乱棍打死的。
裴云上竟然捏住了她的死穴。
看来只能先咽下这口气了。
等明天见了沃雨,再商量商量,怎么处置这颗眼中钉。
“你还想除掉我?”裴云上冷声笑了,“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她缓步朝正惊恐地望着自己的宫女东鄂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