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自家主人这是要做什么，但小姝这一点做得就是比旁人好，不该问的绝对不问，绝对无异议的服从任何命令。

简直是省了楚云央老大的事儿！

小姝退出去，柒柒也只是抬起眼帘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半死不活的沉默着，仿佛整个人……不，是整条蛇都失去了神采，感觉不到一丝活力。

“说说吧，怎么回事。”

楚云央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更没有选择用更加温和的语气，就这么平白直叙的开了口，惹得柒柒好一阵发愣，“你这可不像安慰人的语气。”

“安慰？”楚云央嗤笑一声，“首先，我并不觉得你有什么需要安慰的，其次，你想杀秋云，我让你杀了，不管你心里有再大的怨怼，此时此刻都该给我放下。”

“当然，如果你选择一直活在过去，我也不介意现在就和你解除契约，往后你是要回锦官行还是要去别的地方，都与我无关。”楚云央神色淡淡看不出真实情绪。

但是柒柒听得出来，她所说出口的话，没有一句是在开玩笑，楚云央抬手打了个呵欠，笑眯眯的看向柒柒，“如果我的属下随意就能让人挑拨情绪，我又怎么能保证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能给到我所需要的帮助？”

“那是一年前的事。”

柒柒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开了口，楚云央耸了耸肩，坐在一旁一边听一边磕着不知道从哪里抓出来的一把瓜子。

这样的状态或许在旁人看来，会觉得自己不被尊重，但是在现在的柒柒眼里，反而会让她轻松很多。

最起码，这能给她一种这件事并没有那么重要，没什么过不去的这样的感觉，“其实在一年前我就已经修炼出人形，那时我想着要逃出锦官行，去找爷爷的尸骨。”

“成功了。”

楚云央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柒柒闻言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也是，若是没有成功，也不会发生后来那些事。”

后面的事情虽然恶劣，但是说起来却简单了。

柒柒虽然活得够久，但却涉世未深，刚离开锦官行没多久就被人骗到了秦楼，但也算她运气还不错，那秦楼中有个姑娘为人善良，待柒柒极好，据说是那姑娘有个妹妹，跟柒柒修成人形的样子还有几分相似。

之后便是柒柒被逼着接客，没忍住动手反抗了，结果那客人也是个修为不低的修士，柒柒被打成重伤，毫无还手之力。

“那时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我没想到她会扑上来……她让我快走，我那时候都吓懵了，只是下意识的往外跑，之后，我再也没回去过，也再没见过那位姐姐。”

柒柒说完话，微微抿唇低着头，虽然她没有再回去，但是心里也清楚，那位姑娘肯定是活不成了……

“所以……秋云告诉了你什么呢？那位姑娘是怎么死的是吗？”楚云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桌子上，摇摇晃晃的荡着双腿，“还是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

“你……”

柒柒猛的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楚云央，“你怎么会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