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鸢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道缝隙,曲至从里面探出个脑袋,看着陆清尘惊喜地问道:“都解决了?”
陆清尘庆幸的那口气还没喘完,见到心大的曲至打开了门,心脏马上就又跳到了嗓子眼,因为最后一个男子此时正站在门前弯腰捡刀!
捡刀的男子听到开门声,撅着屁股扭过头看,正好迎面抬头就是曲至惊喜的脸,两张脸之间距离不足一尺!
曲至刚和陆清尘说完话,低头看向那男子,眨了眨眼,瞬间就脸色大变,竟然一把拉开了房门。
陆清尘见曲至打开而不是关上门,也惊得脸色大变,只见曲至拉开门口,抬脚就踹向了那男子的屁股。
“你个王八犊砸,我可认得你,还我的野鸡!”
陆清尘突然反应过来,原来这男子就是在山林中宰杀野鸡被花豹攻击的那人,那只野鸡本来是曲至先看上的,当时被刘洪傲射下来之后交给了这个男子宰杀烹饪。曲至在一旁看着自己盯上的野鸡被别人宰杀,恐怕早就气得七窍生烟了。如今那人正在眼前,肯定要趁着这时候给自己出口恶气。
那男子的手即将触摸刀柄之际被曲至这一踹,当下就倒在一边,曲至趁机上前一脚踩住那人的屁股将他踩倒在地,一边抽他的脑袋一边喊着:“让你宰了我的鸡,让你宰了我的鸡……”
抽了几巴掌曲至好像还嫌不够出气,突然看到他后背上还扎陆清尘刚刚射在上面的银针,便伸手拈住一根针,往里面一扎,说一句扎一下,直扎得脚下的男子连连求饶,叫痛不已。
曲至也知道自己的野鸡已经回不来了,连着扎了几根针,这才消了气一般狠狠地踢了那男子头部一脚,将他踢晕了过去。起身之际发现一旁的矮榻里侧还躲着另一个瘸了一条腿的男子,上前也三两下将他打晕过去。
陆清尘不知从哪里找来绳索,同曲至一起将这两人五花大绑在一起,牢牢地绑在了桌子腿上。
收拾好这几个人。陆清尘才问曲至,锦鸢她们的情况,得知他已经帮锦鸢配好了解药给三人服下,只等他们各自调息两个时辰完全解毒便好。陆清尘松了口气,让曲至回房间守着三人,他去后院,找机会相助燕止寒。
曲至一把拦住他,回锦鸢房中找出一瓶止血散,直接拔掉瓶塞,整个倒在了陆清尘血肉模糊的肩头。陆清尘疼得浑身一颤,这才想起自己的肩膀被刚刚那人砍伤了,自己冒险赌下那一刀以至于肩头像是被薄薄地削掉了手掌大一块,又经过刚刚运气飞针,此时正在不断地向外渗血。直到完全解决了这几个人,他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这才感觉到疼。
敷住伤口后,曲至又找了块白色绷布将伤口绑住,这才放心地回了锦鸢房中照顾三人。陆清尘提起短刀,走向后院。
此时的后院中一片狼藉,锦鸢放在墙角的药架和笸箩都被砍得四分五裂,梅树更是惨不忍睹,被削得已经不剩几根枝条,满地都是飘零的花瓣,陆清尘站在院门前看着一切,心想如果再这样打下去,估计锦鸢的后院就什么都剩不下了。
燕止寒和刘洪傲仍旧打得难分彼此,两个人身上都被对方兵器划出了口子,向外蓬出朵朵棉絮,只不过不同的是刘洪傲的身上几乎到处都绽放了白色,而燕止寒只有寥寥可数的两道。两个人的打斗也是十分奇怪,初看起来十分激烈,细看之下陆清尘才发现,燕止寒只是东跳西跳着躲避,时不时才会挥剑抵挡两下,而刘洪傲挥刀左劈右砍上切下削,招式之间已经毫无章法可循,此时在他身上竟然见不到半分山梁上那个意气风发扬刀杀豹的影子,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