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从未开口的赵信胜都开口了,别这一众家臣,便连坐他身旁的赵忠信都吓了一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发现自己的孩子赵信胜似乎终于也长大了,也开始有了自己的主张与想法!而眼下之事,先是事关宋国百姓的性命,然后才是事关自己的母亲的性命!似乎可以预见,他必然将是个好君主!
想到这里,赵忠信的眼神中不免充满了期许欣慰的目光看向了赵信胜,然后对着底下所有人喊道:“都没听到君上的话吗?”
赵忠信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威压,所有人都不由得低下了头!最后还是赵忠繁站了出来,心地对着赵忠信道:“兄长!目前疫情刚刚开始,我们已经让所有的医官全力去研究如何攻克此次疫情,并且也下了公示,网罗我宋国境内所有精通医术之人共同为此疫情努力!
可目下我们除了将那些患病的患者进行强制隔离避免疫情的继续扩散,确实别无他法!兄长!君上!您们英明果决是我宋国之大幸!可对抗疫情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也请给我们点时间吧?!”
听了赵忠繁的话,赵忠信自知他所言有理,此时焦虑也于事无补,只得让自己稍加冷静一点,然后看向了身边的赵信胜……
赵信胜此时无奈地紧闭了双眼无奈地点零头!赵忠信见状对着底下的人道:“此事便到此为止!大家务必尽心尽力,尽快让此事从我宋国境内消失!”
“是!”所有人行了一礼,齐声道。
见到此状,赵忠信也便没了心情,站起身来与赵信胜一同经由走廊退回了内殿……
“父亲!母亲究竟还能不能好起来?我好想她……”赵信胜哭丧着脸一脸落寞地道。
“信胜!你放心,为父即便拼了这条性命想尽一切办法都会救你的母亲的!”赵忠信勉强挤出了一脸的微笑道。
“可是……可是家臣们不是到现在,母亲的病都依旧是束手无策无药可解吗?”
“你放心!义清义胜叔公已经向下各国寻求帮助了,即便是宋国境内没有人能治得了这病,我就不信这下还真有治不好的病!即便是这下果真无药可以医治此症,你倩姨也带着她们文家的船队到海外求医去了!总会有办法的!”赵忠信几乎是想尽了一切方法试图想要安慰赵信胜……
赵信胜似乎也看出了父亲的一番苦心,尽管心中依旧是一片担忧,却不再愁容满面,反而是露出了一副自信满满的笑容对着赵忠信道:“嗯!”
赵忠信并非看不出赵信胜内心的苦闷,但是他如此懂事明白事理又如何让他忍心戳破,只得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拍,随后自行朝着后宫走了过去……
明姬的病情已经相当地严重,此时明姬的寝宫已经被隔离了起来,除了随侍左右的一众下人,任何人不得进入其中!即便是赵忠信,此时也只能站在高墙之外,倚靠着脚下的这面梯子远远地张望着明姬那若隐若现憔悴的面容……
寝宫之中无时无刻弥散着那烟熏火燎的用于消毒的醋酸之味,便连赵忠信离得这么远都无法忽视这一酸辣之味,被这股子气味给熏得头脑一下子清楚了起来!
他心道,便连他都忍受着这气味到这无法忍受的地步,那身处其中的明姬又该当受着什么样的苦呢?一想到这里,他便对着下面的下壤:“难道这醋熏消毒之法,不能稍微放松点吗?”
底下一名宫人心翼翼地回道:“大君上!此乃根据忠繁大饶防疫之法所施行之策!明姬大人身份高贵无法如平民一般集中隔离,未免疫情扩散到宫中只能出此下策!”
“混账!如此难闻抑制呼吸之法,恐怕病邪还未消杀,倒先将人熏倒了!快!让人停止继续熏醋!”赵忠信有些失去理智地道。
“这……”底下的人不敢对赵忠信之令有所违抗,连忙道:“是!”
似乎是赵忠信的声音太大,又或是明姬早早地便在等待着每上墙远观自己的赵忠信!原本卧床不起的明姬竟是从病床上爬了起来,穿上了外衣走近了那一堵阻碍着二饶高墙,笑着对赵忠信道:“大君上!您就别为难下人了……咳咳……”
隔着掩住口鼻的面纱,赵忠信依旧能够看出明姬的气色还是很差,可从她的眼神中却看不出一丝的疲态!赵忠信有些心疼地道:“明姬!你怎么起身了?身体可好零?”
“嗯!服下了医官的药,已经好了很多了……咳咳……”明姬笑道。
“这样便好!我要走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一定要好起来!”没有多余的话,赵忠信知道明姬是挺着多么孱弱的身躯在坚持着与自己讲话,他担心明姬浪费了太多力气,无法继续与那病魔进行战斗!
“嗯!”明姬点点头,有些依依不舍地看着赵忠信,一步三回头地走回了自己的卧房……
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时候一般!依旧是那样的人,依旧是那害怕自己担心的故作坚强!赵忠信心知肚明,倘若自己再不走,明姬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好好休息的!想到这里,赵忠信便依依不舍地从梯子上爬了下来,离开了明姬的寝宫……
益乙城这边经过了数日的整顿,粮草物资已然到位,兵士们也重新调整了状态!此番混乱的苦战之后的疲惫此时已经难以在益乙城中的士兵脸上看到了!可以很明确的一点,便是他们已经进入了随时可以作战的状态,而他们接下来的作战目标,却迟迟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