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的车就停留在小路上。

他说，他是跟踪教士来到这里。如果他料到这里如此危险，早就荷枪实弹地来了。

他把车钥匙扔给我，示意我打开车门。他斜躺在后座，用手支撑着身体说道：“先去医院。”

我操控地方向盘，快速地倒车开出小路，拐了个弯后直接开上了大陆。。

“怎么走？”我问道。

“直走，在下个红灯右转。过五分钟，你会看到一个白色的园顶建筑，绕着它开半圈，再直走10分钟，你就看到医院了。”KK一边说，一边用车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脸。他的左手臂包着一块布条，隐约透着几丝红色。

“你在天花板上碰到了什么？”我问道。

“没什么。”KK说道，“一个死人罢了。”

“死人？”难不成听到天花板传来的那声闷响，是KK把人干掉时发出来的？

“你又动手杀人了？”波波坐在后座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透过后视镜，发现他正捂着肚子。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支撑着身体的那只手。

“波波，你还好吗？”我问道。

“这点伤还死不了。”他用脚踹了踹KK坐的副驾驶，骂道：“你怎么又杀人了！”

KK白了一眼，说道：“为什么不能杀？他们都该死。”

“你之前答应过老大的！难道忘了么！”

“你还好意思说！就是因为你们的害怕，她才会昏迷不醒！”说到这，我感受到KK往后这边看了一眼。

“这跟害怕没关系。”波波说道，“老大昏迷是避免不了的。”

“呵，避免不了。”KK没有就从新的问题继续说下去，而是说了另一句话，“如果教士不死，陈臻估计早没命了。”

“没命？”我没料到刚刚竟然命悬一线了，“当时只觉得我意识不清，怎么会说我没命呢？”

后视镜里面的波波摇了摇头，对我说道：“教士和Toma是一伙的。如果Toma想置你于死地的，教士也不会例外的。”

“Toma是谁？”我问道。

“天台上要杀我们的人。”波波回道。

“教士在催眠你。”KK说道，“这是一种毫无感知的力量，可以将思维植入到你的潜意识当中。等你再次清醒过来之后，你会自然地把植入的思想认为是自己的潜意识。”

“你应该知道他对你催眠了什么。”KK笑着说道，“我可听得一清二楚。”

我当然记得他说的内容。他是想让我承认Bernard就是我杀的，连杀人理由都帮我编好了。

“对了，波波你和Toma认识？”我问道。

波波一听我说这话，面露难色。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

我顺着KK给的方向，沿着圆顶建筑绕了半圈。

“有什么不能说的么？”我淡淡地说道，“认识也不能代表什么。我还得谢谢你们刚救了我一命。”

“嗯……”波波有些犹豫。

“Toma之前和我是兄弟，一起给老大干活的。”波波说道，他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KK。此时的KK正翘着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衣服上的洞，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他后来犯了一些事儿，被老大赶了出来。后来他加入了另一个组织。”波波说道，“就是他现在待的这个。”

“现在的组织是什么名字？”我好奇地问道，“他们为什么想要我死？”

“你不在意他犯了什么事儿？”波波看了一眼KK，后者依旧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他犯什么事情关我屁事。”我皱了皱眉头，说道，“我更想知道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让我死？这对他们到底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