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咸阳城,孟玉楼的亲舅舅,舅母,死在了孟玉楼的手里。
那血腥残忍的一幕,他至今都不能忘记,永远的印在了自己的心中。他觉得自己和孟玉楼永远也成为不了朋友。
他抽起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对着那烛火就是轻轻一点,一阵凌厉的指风过去,那蜡烛燃烧后的黑线头被他的指风给削了去。
也来不及脱衣服,也懒得脱衣服,孙广威就这样背躺在床上。
“哈哈,没有了凤元,我照样拥有内力,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之间一道黑影在窗户前晃动,孙广威顿时之间酒醒了大半,顺手抓起卷帘上的坠子轻轻挥出去,恰好砸在那那人的手腕处。
孙广威慌忙的从床上坐起来就想要去追,待他推开门时却发现孟玉楼和一众仆人先行过来。
“孙兄,我刚刚听到你房间里声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孙广威的父亲也从那边赶过来,看着孟玉楼和许多人都站在这里,询问孙广威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广威看了看这九月十六的月光是如此的亮堂,自己却在屋内把窗户收紧点蜡,觉得也是可笑。
“没什么,没什么,刚刚我以为房外进了戝,就随便捡起一个坠子扔了出去,可能是我今天太高兴了,酒喝多了,眼睛未免有些昏花。”
孙二看着孙广威没事就好,他如今杀死了明教副教主刘福通,肯定会招来明教的围捕。
孙二道:“阿威,教主韩林儿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两个的,我们明天就早早启程,不要再搅扰孟公子了。”
孟玉楼呵呵笑道:“孙伯父,这是哪里话?那刘福通毕竟也杀了韩山童教主,孙兄此一番宰杀了刘福通,韩林儿肯定会从心底感激孙兄的。”
孙二心里始终是有些担心,不过他说不清楚自己的隐忧到底在哪里。
“爹,您还是先回去睡吧,我还有些话要和孟兄说。”
孙二看了看孙广威,又看了看孟玉楼,叹了口气离开了。
孟玉楼立即吩咐手下道:“你们多派人手加强孟府上下的巡逻,且莫要让贼人进了我孟家。”
只见由管家带队,一两百人的队伍在院子里迅速展开。
孟玉楼又吩咐了几个贴身丫鬟服侍孙广威。
孙广威没有说接受,也没有说任何推辞的话语。
因为他不选择推辞不选择说话就是最大的推辞了。
孟玉楼,他没有再把他当做知己,他不想他让这么多的人名为服侍自己,实际上是在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对了。刚刚孙兄说有话要对我讲,不知是什么?”
孟玉楼又吩咐手下端上了孟府最好的茶叶“毒九品。”
这茶水一定要一品,二品,三品,直至九品过后才能削其毒性,与其说他是茶水,倒不如说他是真正的毒药才是。
孙广威道:“今夜是九月十六夜,刘福通已经死去一个月整,我想拜祭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