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傍晚,寒风。
一条古道,一队人马,阵阵老鸦叫。
马车上那张红底镶金边的庄旗在一阵阵冷风下猎猎作响,旗帜上金色的“绝远”二字即使在天色渐暗的傍晚,也显得格外醒目。
“绝远山庄”,作为江南第一大山庄,字如其色。行走江湖,这四个字确实是一块金字招牌。“绝远山庄”号称这天下,没有走不通的路,没有做不了的买卖。前者表明了其江湖地位高,后者则说明了其实力和财力强。但此时作为江南第一大庄的一大队人马出现在了这荒芜的西凉古道上,整个色调似乎显得不那么搭。
“大师兄,你说咱们跑这趟到底图什么?这连佣金都付不起,还得同时出动我们四兄弟,大老远拉这么一个病人从江南到凉州,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想的,听下面人传言,这人就是那宁息王柴瑾轩,他身上有前朝大周的藏宝图,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走在这队人马最前面的四个黑衣人,其中一个手拿一根银色长枪,凑倒为首的那个黑衣人耳边小声说到。
他们四人头戴斗笠,整个脸都用黑色纱巾裹满了来抵御这寒冷的风沙,以至于看不清容貌,但问话的这个声音清澈明亮,很容易辨别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郎。
“休要胡言乱语!师父他老人家叫我们护送的人,我们只管护送就是了,至于那些胡言乱语的传闻,以后莫要再提及了!”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头也没回,只是一边走路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低语到,声音不大,却透露着一股威严,他腰间挂着的两柄剑有些醒目。发牢骚的这个黑衣人便不敢再聒噪了,只是转过头,扯下了面巾,露出一张秀美的面庞,目光清澈,唇红齿白,偷偷伸舌头翻白眼做了个鬼脸,惹的后面一行人忍俊不禁又不敢出声,只得强行憋回去了。
“小兄弟说的没错,在下便是柴瑾轩,身上有那数不尽的宝藏的藏宝图,在下现在有伤在身,你只要来强行搜,在下也反抗不了,你来把藏宝图夺去便是了,那样你就可以成为这全天下最富有的人了。”
马车内一个男子声音传出,听声音并不像是一个病人。
“阁下说笑了,世人都知道,大周的藏宝图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当今圣上找到了,如今这大梁盛世,正是靠的那比财富所方始的,若你真是个王爷,怎么可能连个护送的银子都给不起。”
那个拿银枪的黑衣人没想到这么小声说话也被马车内的人听到了,只好自我开脱尴尬的回应到。马车内也没再有回音,这队人马继续在这条荒芜的道路上前行着。
“大师兄,我们派出去探路的两个斥候原本半个时辰前就该回来报告前面路况了,现在还没回,怕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要不要我去前面看看情况?”另一个身材魁梧,肩上扛着一柄大刀的黑衣人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