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太医的胡子动了动，说道。

“还能有谁？太医您不是刚刚从东文的马车上下来吗？”碧春笑着说道，“太医啊，这事情做了，就要做对、做好，您说是吗？”

“我……”太医咽了咽口水，“碧春姑娘你有所不知，东文三公主如今不傻了！”

“什么？怎么可能呢？”碧春惊讶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是真的！今日王爷带我过去给东文公主看诊，我见她虽然形色有异，但是绝对不是傻子！毕竟当初她得风寒，我还给她诊治过，怎么可能不清楚了？”太医敛眉说道，尤其是想到凤非烟那冰冷的目光，他就觉得自己忍不住要发抖。

“当初的药，难道她没吃？”碧春直直看向太医。

“不可能！我亲眼看着那个侍女将那碗药混着糖水喂给她吃的！有可能……”

“有可能什么？你倒是快说啊！”碧春最讨厌这种说话吞吞吐吐的人。

“我听说那公主不是先天痴傻，而是幼时受了伤又吃错了东西！这次我在糖水中放了碧春姑娘给的补药，再加上那个侍女送过去的药，很可能就起到了以毒攻毒的效果。我看东文公主的脉象虽然很乱，但是却很有力，并不虚弱，想来那些药，应该是互相抵消了。”太医也只能想到这一个理由，他总不会想到凤三儿的身体里面已经换了灵魂了。

“这药是给谁的？”碧春的目光忽然落在药炉上面。

“是……给东文三公主的。”太医低头说道。

碧春忽然身后拍了拍太医的肩膀，“你知道要怎么做的，对不对？我想……你一定不想惹我家小姐不快的。”

“……是。”太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