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上脸上无有半点怒色,贾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从自己入龙庭以来,战事不顺,天子勃然大怒,一路凯歌,龙颜大悦,或喜或忧皆不瞒于臣,而今看到曹操战败,为何会无悲无喜?
不提贾诩在一旁胡乱猜测,且说刘宏看到周瑜火烧蕲春心中顿时闪过“宿命”二字!
没有出现火烧赤壁,却惊现火烧蕲春,同样是战船相连,同样是面对周瑜,唯一的区别就是百万大军与十万大军,但是结果却是一样,无力攻吴!
“还有其他消息吗?”
听到刘宏问话,贾诩惊讶的问到:“皇上没事吧?”
“朕?朕能有何事?胜败乃兵家常事,孟德新败不易处罚,另着本初放弃收降荆南各郡,直接转道柴桑,朕要看看,周瑜还有什么本事去破!”
“是,诩记下了!”
锦衣卫传递消息,要比曹操着人送信快的多,那边袁绍收到圣令这边曹操派的人才到洛阳,而刘宏更干脆,什么没说只给了张纸条便把这几个风尘仆仆的兵甲打发了回去!
直到数日后,曹操才接到刘宏手书,打开后脸上充满苦笑,众人视之,皆憋的脸色通红,因为上边只有两个字活该!
“孟德不必忧心了,圣上这两字已经说明不想惩罚于汝,但是吾等要想着戴罪立功,不然如何对得起圣上!”
闻言,曹操脸色一怔,开口说到:“志才说的是,只是如何戴罪立功还需志才教吾!”
戏忠摇了摇头:“等!”
等,等谁?除了等袁绍,还能等谁,而目前想要过江,除非依靠袁绍,否则什么计都无用!
“只好如此了!”
且说袁绍收到圣令,便从巴邱登岸,留下三千守军便向柴桑而去,周瑜得知消息之后,顿时有些慌乱。曹兵虽退,可是仍有白首黄忠侧视,还未除之,袁绍逼来……
“今贼兵势众,虽退曹兵,亦会卷土重来,是以子烈弃江紧守彭泽,万勿失此一城,如若不然,吾等毫无胜算!”
陈武闻言,一脑袋雾水,防备曹兵,最好的便是江水拒之,今弃优势,不是自断双臂么!
还未等陈武吐出心中疑问,便听周瑜说到:“白首黄忠,实为悍将,稳扎稳打,毫无破绽,今进柴桑而不攻,可见是等待机会,而此机会便是后续袁绍,若其兵至,黄忠定会露出獠牙,届时若汝江中未归,彭泽将失,若彭泽丢失,柴桑必然紧守不得,所以才行弃江之事!”
江上空无一物,本应该兴奋的曹操却兴奋不起来,因为并没有消息说江对岸有战事发生!
“孟德不必心疑,本初汉升已在江对岸,想必不日就会向周瑜发起进攻,而今吾等当砍伐树木,用以过江!”
“志才,结木行江甚危,若遇贼兵,毫无生还可能!”
看着曹操残缺不算的胡须,戏忠轻笑一声,张口说到:“那就要看何时过江了,若此时过江,必定损失惨重,若袁伐贼之刻,过江无忧,是以才结木渡江!”
对于戏忠,曹操再也不对着干了,就因为对着干,十万精锐丢五万,若再对着干,恐怕会全军覆没呢!
“既然如此……元让听令,即刻带领本部人马林中伐木,不可有丝毫懈怠!妙才紧盯江水,稍有风吹草动,立即来报,其余兵甲营中休憩,待战起,迅速渡江!”
这几日袁绍可谓是扬眉吐气,一战下江陵,紧接着又擒了鲁肃甘宁,战事简直不要太顺,若不是曹屠夫被打的落花流水,恐怕整个荆南便入囊中!
“元直,这三城皆有兵马,吾等先拿哪个试手?”
看着袁绍骚包的指着地图上的三城,徐庶撇了一眼说到:“以本初之意当兵发哪个?”
袁绍鼻孔朝天的说到:“当然哪个最难啃打哪个了,让阿瞒好好瞧瞧,把他打的落花流水的兵甲如何在吾脚下呻吟!”
闻言,众将一脸红光,不知是被这言语臊的还是因为激动过度!
“既然本初想啃硬骨头,那就下柴桑吧,不过万事不可擅自做主,三城兵力近十万,稍有不慎阿瞒就在江对岸等着你!”
闻言,袁绍一愣,紧接着便明白何意,随即开怀大笑起来!
离柴桑三十里处下寨之后,袁绍便差人传递书信,十万兵甲并不是自己能独吞的,所以还需江对岸数万人马!
江对岸,曹操刚遣散众人,便有兵甲持信而来,拆开一看,鼻子差点没有被气歪!
“阿瞒,闻听汝被黄口小儿引燃江上,以为再也不能与汝相见,是以绍悲痛万分,不成想,汝逃得性命,圣见汝无甚功劳,遂使吾前来相助,以免寸功未立,贻笑大方,故于明日午时,溺战柴桑,汝且把握时机,趁机渡江!”
看完之后,曹操狠狠地把书信拍在桌上,然后开始相聚众将!
“孟德,遣吾等前来可有要事相商?”
“袁本初来信,明日午时聚众攻吴,遂分说于众,早做准备!”
看着曹操脸上的不耐烦,戏忠一脸疑惑,然后伸手拾起桌上书信,丝毫不顾曹操惊愕的眼神自顾自的看了起来!待看完之后,这才把书信递给余下将军!
书信轮番观看是早已养成的习惯,用天子刘宏的话说,要想常胜,消息绝不能隐瞒,当使众知之!
“汝等想笑便笑吧!”
闻言戏忠摇了摇头说到:“孟德何故如此作想?吾等未曾见到本初挖苦,唯有明日午时溺战柴桑,诸位以为然否?”
“军师说的没错……”
看着众人脸色通红,曹操甩了甩衣袖,不在言语!
清晨微光暂露,曹操已经集大军江边等待,看着战船皆成了木筏,双眼中的恨意欲呼而出!
终于挨到午时,曹操激动的大手一挥,便见无数兵甲皆奔于木筏之上,开始向对岸行去!
而此时柴桑城下袁绍早已排开阵势,看着严阵以待的守城精锐!
“何人上前溺战?”
“将军,末将愿往!”
说完,便见颜良策马奔于阵前!
阵前挑将,胜,士气大涨,败,身首分离!
“吾乃颜良,何人应战?!”
“贼将休得猖狂,看吾取汝头颅!”
看着一将骑在马上左右摇摆,颜良冷笑一声,长刀以不可现的速度划破前方,遂即便见一颗头颅翻滚着落在远方,而马上身体扔在持兵向前,稍息沉沉的砸在地上!
“还有谁?”
话音刚落,颜良便见一人持枪而出,仔细一看,确是孙坚子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