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身死,刘宏出兵,这种劲爆的消息犹如暴风一般,席卷天下,可惜,如此惨状却未引来他人怜悯!
关键还在于孙坚的作,若是没有十数天前兵发益州,恐怕张鲁说什么都会出手帮衬,毕竟只要是大活人,都懂唇亡齿寒的道理!可惜,这次张鲁是真的生气了,就连荆北豫州等地空虚都视而不见,只作岩上观,这其中……不知是怕还是真的无能为力,或者真想坐山观虎斗,也许三样皆有吧!
而董卓倒是想帮,可是无能为力,一座雄关让人束手无策也就罢了,更兼吕布勤奋往来凉州,这种情况下,能治住这个混账东西就已经不错了,哪还有余力帮衬天涯海角的孙氏!
不提静卧旁观的“良民”,且说那开始初战的江陵!
大军压境,鲁肃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于是趁着袁绍渡襄江半道击之,本来袁绍可以不予理会,毕竟无甚伤亡,可是襄江突现锦帆兵马,须臾间便击沉两艘战船,故不得不撤至江水北岸!
“元直,可有计策过江?闻圣言,锦帆甘宁不可小觑,今须臾便可击沉战船,可见其之锋锐,若其徘徊于此,过江难矣!”
徐庶摇了摇头,一脸不屑,遂开口说到:“本初可是遗忘吾等另有兵马五万陈兵石阳?欲想渡江易如反掌!”
“汝是想调兵于此?”
“非也,实乃调虎离山!吾等兵众,若不用之,岂不难于自己。今可传令石阳汉升,游江至巴陵附近,届时江陵得知消息,定会有所防范,且其兵微将寡,甘宁只能被汉升牵走,故吾等渡江易如反掌!”
计策说不上绝佳,确是最有效的,你寡我众,就是用兵力欺负你,若你不听计离开,那么便会形成前后夹击,到时看你怎么应对!
黄忠得到消息,便起兵甲三万出发,至于侄儿黄义,则是让其固守石阳,毕竟是江水咽喉,不能不留下兵甲!
黄忠动身,当然瞒不过鲁肃,可是那又能如何,只能招回水中甘宁,不然待其行至江陵,悔之晚矣!毕竟兵力不如,作为足智多谋之辈,当然明白首尾被击的严重性!
看着穿着荒唐的甘宁,鲁肃再也没了轻视之心,须臾之间击沉两艘战船,岂能小看?
“兴霸快坐!”
“不知将军寻末将前来何事?”
鲁肃一叹,旋即说到:“石阳黄忠逆江而上,欲从吾等身后袭之!”
闻言,甘宁面色大变,就连身上的铃铛都叮铃作响!
“将军,可是想让霸作以拦截?若真如此,竞陵之兵将陈兵城下!”
“唉!吾岂能不知,吾等只屯兵五万于此,而袁绍则以十万精锐来敌,今其分兵前后夹之,吾等只能分兵抗之,若不然,则困于江陵未得动也!”
看着甘宁沉思,鲁肃长叹一声,不抱希望的问到:“兴霸可有迎敌之策?”
过了半晌,甘宁才握了握拳头,沉声问到:“不知将军可都知晓黄忠领兵几何?石阳何人留守,兵甲几何?”
得问于此,鲁肃虽不知甘宁如何作想,亦开口说到:“斥候报曰,黄忠兵甲三万之余,石阳乃其侄黄义留守,兵马两万!兴霸何问于此?”
甘宁猛的拍了下面前桌案,低沉的说到:“将军,末将不欲阻挡黄忠,欲要袭营!”
闻言,鲁肃像看傻子一般看着甘宁,袭营,说的轻巧,你袭哪座营,黄忠三万行于江上,连个营地都没有,袁绍倒是有营地,可是五万精锐以八千人马袭营,与寻死何异,难道是……
想到此,鲁肃顾不得蔑视的眼神,惊骇的说到:“兴霸如想……”
“禁声,既然将军识破,可与末将拼凑百骑,届时定不让将军失望!”
看着甘宁一脸自信,鲁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战马在江南很少见,但是也不是没有,要想拼凑百骑收罗一下就行,只是……这么做太过冒险,万一不成,定然有死无生!
甘宁消失在襄江之上,作为使计者的袁绍当然明白是什么原因,于是想都没想的便兵过江水!这次过江更为不易,水中无数滚木阻拦,耗费千余兵甲才过得襄江!
袁绍骑在马上,脸上充满愤怒,还未斩杀敌兵一人,便先折损千余精锐,得见兵甲尽入南岸,立马高喝直奔襄阳,颇有立即报仇的意思!
江陵城孙坚打过一次,而且还差点失败,今欲打江陵,袁绍体会到了孙坚的难处,城不是高就能算得坚城,算的上坚城的必须要有难攻二字,城墙之下与众多城池不一样,江陵城下非是土地,而是引江水灌入的护城河,让人不能相信的是,河水为什么没有腐蚀城墙,引得坍塌!
不过想这么多亦是无用,袁绍看到只能从城门之处才能攻城,顿时雄心万丈跌落谷底,然后遣兵甲于城下数里处安营扎寨,与众将商量如何破城!
“元直可有良计?”
看到徐庶不言沉思,袁绍再次回看颜良文丑二人,得见二人大眼瞪小眼,顿时无言!
“孙文台攻城之时,守城之人乃荆州士族,兵甲多为士族私兵,散乱不凝,便是如此,孙文台亦差点攻城失败,可见江陵之难下。而今守城之人乃精锐之师,欲破城难于数倍!不过汉升已入江水,鲁肃必然会分兵阻挡,是以城中兵甲当三万余众,若想破城,当分兵攻城!”
听到军师这么说,袁绍也不再多想,兵贵神速,就算是投胎也得赶到前边!于是一声令下,颜良文丑各领五千兵马于两城攻之!
并非袁绍不舍,而是因为城门就那么大,便是兵甲再多亦是无用,所以才让二人领兵五千!
战鼓点燃血液,兵甲无视纷飞箭羽,奋力冲向城门,不多时便搭好数云梯,争相向上攀爬!
磊石,滚木好像粘稠的雨滴,争相落向攻城兵甲,不过盏茶时间,城下便铺满死尸,眼看破城不得,文丑只能下令撤兵!
回至营中,颇为惊讶,颜良比自己归来更早,正在与军师诉说攻城之难!
二人败归,并未让徐庶诧异,而徐庶不相信的是,城中兵马不像自己所想那样,最不济也有四万之众,如此之众的守城兵甲,想要破非一朝一夕,若能引出兵甲戮战……
想到此处,徐庶开怀的笑了起来!
“元直发笑可是计从心生?”
“然也!汉升兵甲行至江中却不见城中兵甲缺少,若是吾没想错的话,鲁肃定是在等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可扭转战局!”
“粮草!!”
看着众将异口同声,徐庶更是笑的肆无忌惮,犹如傻子一般!
“没错,就是粮草,若吾等自己点燃粮草做出个牢笼,那鲁子敬会不会钻进去呢?”
看到众将皆有心动之意,徐庶直接出言到:“颜良文丑,立即寻得干柴,若不足则拆战船,一定在今夜染起焚天之火!”
“末将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