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你觉得我骗你们?”
墨淮成连忙跪地叩拜:“父皇,当然不是,儿臣只是有些不相信方大将军会这样做,毕竟这些年父皇并没有亏待过他,他不应该这样忘恩负义的。”
文帝叹了口气,看着他眸色沉沉:“谁知道呢,或许他觉得朕给他的永远没有他想要的多吧!”
这是一个人私心杂念的问题,一旦有了想法,就会陷入魔怔,不死不休。
墨淮成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他真的如此胆大妄为,儿臣绝对不会放过他,儿臣请命,亲自替父皇你去问问1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可好?”
文帝看着这个明明已经败露,却还浑然不知,甚至还愿意去打前站的儿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今天的墨淮成格外英俊,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把他的肌肤衬得流光溢彩,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
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
这样一个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的儿子,原来是一个傻子!
“好,你去替朕问问,他这样做到底是谁指使的,朕想,他一个人不可能会这样做,一定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难处,尽管和朕说,毕竟我们这么些年的感情在,朕真的不忍心呀!”
墨淮成看了看一直沉默着的墨淮安,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缓缓道:“六弟,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墨淮安抬头看了看他,微微摆摆头:“没有!”
“为什么?难道你都不知道?要知道他曾经也在衮州待过,我还以为你会和他有共同的话的。”
文帝在一旁悄悄看了墨淮成一眼,唇角轻扬!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的儿子们都不是一个傻子,都很聪明呀!
可惜,有时候,自作聪明却反而会误终身。
他或许以为这番话就可以轻易转移视线,可惜,越着急越说明了心虚。
难道这个道理他不懂吗?
墨淮安似乎并没有发觉墨淮成的构陷,仍然老老实实的说道:“我去的时候,大将军已经回京了,我只见到1李将军!那次的事情差一点让我丢了性命,所以,现在,一听见那词语,我都瘆得慌。”
说到这里,墨淮安似乎想起了曾经的记忆,一脸悲切。
墨淮康在一旁凉凉说道:“六弟,你还是经历的事情太少,如果多经历些,也不会有任何阴影了。”
文帝看着墨淮康墨淮成和墨淮安的兄友弟恭,一片祥和。
哪怕明明知道他们都是在演戏,却还是想去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希望儿子们和和睦睦,平安祥和地过一辈子。
可惜,那位置只有一个,想让他们平安祥和是不可能的,只能尽量让他们的争斗少一些。
等以后真的有那一天时,能够多想想他的愿望,这样才可能会好一些。
墨淮安并不知道墨淮成去见方瑜的情况是怎么样,这些,他不操心。
因为,文帝已经给了他一个特别的任务,就是让他尽快选好皇子妃,不能再拖了。
毕竟,甚至他身体的日渐康复,想把他带在身边随时随地教诲的意愿更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