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冰夏自然并没有看见几个堂哥眼中的意思,而是和墨淮安说道:“六师兄,你恢复得怎么样?走几步我看看!”
乔晚江本来想提醒侄女这也太放肆了吧,人家好歹是皇子,什么叫走几步我看看!
这语气和口吻都不是一个臣女和皇子应该说的话。
可看见墨淮安一点也不恼,甚至还真的转过身走着,一边走着,一边兴致勃勃地说道:“怎么样,我都觉得自己恢复得挺好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可楼神医却说不理想,如果不是时间来不急了,都还有准备在做一次。”
乔冰夏在墨淮安走路的时候,也跟着他后面转了几个圈,然后一只手放在下巴处,另外一只手衬托着,思考了一阵才说道:“是不太理想,按照楼瘸子的技术,你至少应该健步如飞!”
墨淮安苦涩一笑,健步如飞?你当然不能体会他如今这身康体健的滋味,当然乱说了。
“小十一,你就笑话我吧。”
乔冰夏却一本正经的摆摆手,嘴角暗然一笑、犹如轻水般的眸子显得格外清明:“当然不是,这楼瘸子的技术是越来越差了,看来,真的老了!”
话音刚落,隔壁就传来楼长谷咬牙切齿地声音:“臭丫头,老夫的手艺当然是靠得住的,他如今这样,可怪不得我身上。”
乔冰夏怼怂着:“不怪你怪谁?他是你一手医治,又没有旁人,难不成你想耍赖!当初我可是亲手把六师兄交到你手里,而且你还信誓旦旦地说,保证没问题,如今这,不怪你怪谁!”
楼长谷气得跳了起来,指着墨淮安骂道:“你自己问问他,此事是怪我还是怪他,明明刚刚敷了药,要他躺下休息,可她呢,一听说你们家那晚把伏击,拼着命都要出门,如果不是我最好一针弄晕了他,还不知道要折腾出多少事来的。”
听见墨淮安无论想看看他们家那位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情,墨淮安居然不顾自己刚刚被敲碎了的骨骼,就只是想来亲眼看看
这样的情况让乔冰夏彻底无语了。
“六师兄,你何必呢?”
墨淮安心里满是晦涩,声音也有些哑然:“小十一,你别听楼神医乱说,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的近况,毕竟,你刚刚帮了我一个这么大的忙,如果我不想亲眼看着你们没事,哪怕真的恢复了,心里也会有一根刺的,对不对?”
短短数月,墨淮安清瘦了许多,脸上也没什么血色,让乔冰夏更是阵阵怅然,心里暗叹不已。
慧极必伤,他的张扬、高贵与优雅是多么绚烂的一道风景线,可惜,成长的过程中,他早就没有了往日的自信和张扬,哪怕到最后真的如愿以偿,也不再是那神采奕奕的邻家大哥哥。
而门里,乔铭听见他们的谈话,连忙出声喊着:“六丫头来了,快,过来和我说说话,都快要闷死了!”
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老夫人,意思很明确,为什么要让这两个孩子见面!
老夫人只能淡淡一笑,承受着乔铭的责备。
唉,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六丫头好巧不巧地过来了,如果乔铭不留六皇子多待一会儿,两个人自然不会碰上。
可这话她敢说吗?
门外,尴尬的气氛随着乔铭而悄然解开,乔冰夏悄悄松了口气:“是,祖父,我这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