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弟觉得呢?”明炎扫视自己身后的拿着刀剑的一干侍卫,然后转过身子看着岸弋“这些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一个侍卫匆匆来报“报告太子殿下,安将军已经带兵杀入皇城,控制了禁卫军,正在宫门等待您的命令!”
明炎嘴角的笑容更加放肆,眼珠一转,想到了什么,看着离承域说道:“哦!对了!父皇刚刚是不是问我安贵妃在哪里?瞧儿臣这记性!不过,现在父皇知道的也不晚!”说着还象征性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皇上!”太监高斯轻轻喊道。
只见离承域的嘴角缓缓渗出一丝血迹,岸弋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轻轻攥起,而止戈则是直接挡在了离承域的面前,怒视着明炎说道:“皇兄我不管你今天要干什么,总之你不可以伤害父皇!”
“止戈让开!”离承域站起身来喊道。
“皇上!父皇!”众人担心离承域的身体,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止。
看着离承域的样子,止戈缓缓扶住这个垂垂老矣的父亲,离承域走下台阶,看着明炎说道:“为什么?”
他不明白,自己是明炎的父皇,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他想不通。
明炎深深吸入一口气,眼中带着凶狠的目光说道:“好!我告诉你为什么?顺便也给三皇弟解解惑,怎么样?”
明炎顺势看岸弋一眼“十多年前,父皇您籍籍无名,只是先皇众多皇子中最不起眼的,也是最被人瞧不起的一个,是我的母妃一步一步为您谋划,为您算计,不然当年是谁坐在这龙椅上也为可知!”
听着明炎的话,离承域突然之间苍老了十岁,缓缓屈膝,坐在了地上,止戈见状刚要搀扶就被离承域一个手势制止住了。
明炎无视其他接着说道:“父皇您呢?您又是怎么回报我的母妃的?您初登大宝就另觅佳人,封了莫性女子为皇后。父皇呀,我的母妃才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您良心何在?母妃是性格刚强之人,怎会忍受如此大辱,自然三皇弟就成了牺牲品,而您从一开始就是知情的,你说是不是父皇?”
埋藏了十多年的秘密终被摊开,离承域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身心俱疲。
而此时的岸弋心中却似有一团若有似无的怒气没有发泄口,可是他有很想笑,嘲笑自己是一个牺牲品,原来自己所受的所有痛苦父皇是知情的,却一直没有处罚那个该死的女人,以至于将自己的母后逼到如此地步
“我的母妃和当年的皇后错在了哪里呢?明明一个个都是聪明绝顶的女子,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其实不能怪父皇您的手段太过于高明,只能说他们太傻,自以为能让你爱上她们,殊不知这有多么的可笑,冷血的人怎么会有爱,又怎么配有爱!”
明炎的一番指责,彻底击垮了离承域心中的底线,抬头看着台阶上面坐着轮椅的岸弋“其实你是幸运的,也许他人生中的最后一点怜悯是给了你的,毕竟他最后是想把皇位传给你的!”
岸弋冷哼一声,终于开口“皇兄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如今说起这些是想为自己想要篡位找一个借口吗?不过这个借口却是不怎么高明!”
明炎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只是不相信这个父亲还会有关心你的一面对吧?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样的一个人怎么配做我们的父亲。不过有一点你必须承认,岸弋,如果这些年他不冷落你,对你不闻不问,我绝对不会让你活到今天的,或许从这点出发你还是应该感谢他的!”
这种如此可笑,只这一点的怜悯之情,就让他感谢这个让他生活在痛苦中二十多年的父亲,他做不到,也不想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