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岩三杰》这张专辑，给此时乐坛带来的冲击是极大的。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还有这样玩摇滚的方法。

他们以前是怎么玩摇滚的？

规规矩矩的和弦、鼓点、副歌，剽窃西方的风格、曲风，甚至是歌词。

但是陈挽一来，这些东西就都不一样了，全部都不一样了，陈挽写的东西，都是他自己的东西，陈挽玩的编曲，都是他们此前没有玩过的。

以前的魔岩三杰为什么火？窦唯为什么被称为窦仙儿？

就是因为他们玩的东西，完全不一样，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愿意为陈挽买单的原因。

……

……

十二月二十日，深海集团，例行会议。

于四洋面色不虞。

齐三谦的专辑销量一落千丈，不光是实体唱片销量惨淡，就连网络上的单曲下载量都非常惨。

这个时代的网络专辑可不同于后世，播放量这种东西是假的，重要的是下载量。

因为播放量是不用钱的。

而下载，是需要钱的。

齐三谦的新专辑，专辑下载量二十七万，最高单曲下载量，二百一十三万。

而其他人的数据也很清楚。

张学臣的《吻别》，专辑销量五百七十三万，还在持续上涨中，估计过个半年，能破六百万。而网络上的专辑下载量是三百七十七万，最高单曲《吻别》下载量，一千二百七十万。

是齐三谦的好几十倍。

而陈挽的《魔岩三杰》，数据就更恐怖了。

专辑销量，七百三十二万，七白金！！直接就破了最高销售记录，在过去的几十年里，都没有人卖出过这样多的专辑。

即便是过去的CD时代，也没有这么夸张的销量。

而在网络上，《魔岩三杰》的专辑下载量是八百二十万，当然了，这个八百二十万里面，至起码有三分之一，跟专辑销量是重叠的，有的粉丝又买了专辑，又在网上下载了。

为的就是表达自己对陈挽的支持。

齐三谦这零星半点的专辑销量，在他们面前实在是不够看。

而最关键的是，深海集团的高层一开始还是对齐三谦这张专辑还是非常看好的。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产生出来的落差，让他们有些接受不了。

尤其是于四洋。

“我们花了一千万的制作成本！”

“好几百万的宣发成本！”

“最后得到的是什么！？”

于四洋这个时候脸色阴沉，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板：“你们得给我一个回答。”

坐在会议桌上的宣传部部长，这个时候神色难看，于四洋把责任全部都归到了他的头上，他怎么可能就这么受了？

但是他又没有办法解释，怎么解释？

难道说这些决定全部都是你于四洋自己做的决定？

是你于四洋打算通过齐三谦的这张专辑来打击张学臣，来打击陈挽？现在却被陈挽跟张学臣给打的惨兮兮的？

这种话他能对于四洋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