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见过先生,只是单福恐非先生本名吧!”
“单福”“大惊”道:
“使君如何知晓?”
张富见其目光颇为平静,并不似口中那般惊骇,对眼前之人更是佩服了许多,道:
“先生姓徐名庶,乃颍川郡人士,为人报仇,杀人逃往荆州求学,却不想今日先生竟然会来了此地。”
这回徐庶却是真有些惊讶了:
“使君何以知晓得这般清楚?”
张富却是神秘一笑,没有答话,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来自后世,自然知晓“单福”就是徐庶吧!
徐庶虽然满胸疑惑,但张富不说也不好多问,而是对着郑玄拜了一拜,道:
“弟子隐瞒老师,却是铸下大错,还望老师责罚。”
郑玄却是笑了笑,道:
“吾一身行正坐直,并无憾事。汝既为吾之弟子,当记下行事无愧于心便是,至于汝是“单福”或是“徐庶”又有何区别?”
“弟子记下了。”徐庶感激涕零,伏于地上,拜了三拜。
郑玄又看向张富,道:
“元微离此数月,却不知学问可有落下?”
张富恭敬的道:
“弟子此番往凉州,观凉州风土人情,见将士沙场征战,却是颇有所悟,在姑臧之时,曾作小诗一首,还望老师指教。”
“哦?汝且快些写下来。”郑玄知晓自己这个弟子颇有些诗赋上的天份,连旁边的徐庶亦是有些好奇的看了过来。
只见张富微微沉吟了一下,将纸铺开,研墨提笔写下: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又落上诗名“从军行.赠敦煌尹次曾”。
稍歇,待墨迹干去,便将其送于郑玄案上,道:
“老师,此一首乃是当初弟子在姑臧之时,曾听闻河西四郡遭西域月氏、楼兰等国侵占祸害,有感而做,赠与如今敦煌太守尹奉。”
郑玄双手将纸张拿了起来,朗声念了一遍。闭上了双眼,许久,才道:
“端的好气魄。看来元微此去西凉果有所得。”
“西凉虽然荒凉,却亦有其独到之处。老夫年少之时,便曾游学西凉,得幸拜在马师门下,治经七年,方有今日之学。汝二人且记下,不论身处何地,必有汝等可学之处。”
“弟子记下了。”两人赶忙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