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还要多谢先生相助之恩。”张富拱手行了一礼,道。
张既闻言,起身道:
“当初某不过无心之举罢了,当不得将军之谢。不过还是多亏了将军出手,不然李傕郭汜恶贼可不会这般快就灭亡。”
两人寒暄一番,张富问道:
“早就听说先生乃是冯翊郡内的大才,文武双全,今日我新得凉州,百废待兴,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这就是考教了。张既心道。不过他早有准备,开口道:
“国之大者,在于民也!今将军尽得凉州之地,又有汉中、巴二郡再手,治下百姓数百万,根基已成,只需励精图治,养兵养民,待天下大变,便可率军东出,则天下莫可挡也!”
张富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又道:
“先生之言有理,只是如今我军中多是武将,便是文和先生和文优先生,亦是擅长于战阵谋略,治理一方却非其所长。我曾听闻先生为新丰令,政绩乃是三辅第一,却不知眼下凉州之局面,先生有何良策。”
“凉州大战数十年,各郡百姓皆苦战争久矣。而凉州各大名门望族大多迁了出去,再加被灭去不少,所存留者不足三成。”
张富闻言,眼角微微一缩,却没多说什么,只是紧紧的盯着下方的张既,连贾诩都坐直了身体,犀利的目光同样注视着张既。
张既却是丝毫不惧,开口道:
“将军,眼下这些士族的土地大多被弃,而百姓却无田可耕。将军若想一劳永逸解决凉州百姓温饱问题,只有分田与民这一罢了,别无他法。”
“住口。”张富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贾诩大叫道。倒是把几人都吓了一跳,只其脸上皆是怒色,起身对张富道:
“主公,此人居心叵测,某请斩之。”
张富闻言,看向了下方的张既,却见其满脸坦然之色,似乎贾诩诉说着是另外一个人。心头大为佩服,道:
“先生不必如此,岂能因言而罪于人?”贾诩只得坐下,却还是看着张既道:
“汝亦是读书人,可知汝先前之言无异于让主公自绝于天下也?若真用汝之计,恐怕不出一月,凉州就该灭亡了。”甘宁听得贾诩之言,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瞪圆了双眼,大怒道:
“某以为汝乃智谋之士,将汝举荐给主公,没想到汝竟有害吾主之心思,看来是留汝不得。”说话间,竟从位置上跳了出来,拔出手中的宝剑,作势欲砍。
张既丝毫不惧,只是双目紧紧的盯着张富。张富赶忙道:
“兴霸,汝这是作甚?还不快回去坐着。”甘宁只得恨恨的回到了位置上。张富这才转头道:
“甘宁无礼,委屈先生了,富在此给先生赔礼。”说着,躬身行了一礼,又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