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心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一遍,但是略过了被人救起的过程,只是说自己从井里借着树枝垫高和绳子爬出来的。荷蕊听得也是大惊失色:“这三公主胆子也太大了吧!还是在宫中居然敢如此毒手!就不怕别人知道吗?”
“你小声些!这对母女哪里还会在乎什么宫规!陈国公主这个身份就是免死金牌,就是把天戳了个窟窿,父皇都不会严罚!”陈贵妃和凝雪也就是仗着这个才敢一直有恃无恐,对陈国公主的态度便是对陈国的态度,除非是撕破脸准备打仗,要不然这对母女无论犯下多大的错,国主也不会也不敢给与过重的责罚。
“视人命如草芥,真是胆大包天!但是公主你这脸..”
“没什么,不过一些擦伤。这件事我没告诉别人,你不也不许跟嬷嬷她们说,免得她们担心!”
“那,那公主打算下一步怎么办?”
凝心想了想:“凝雪应该不知道我还活着,倒也是正好...那就来个出其不意,不过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先帮我梳洗一下,毕竟现在这样子也见不了人!”
“是!看这身都灰土斑斑的,是该换一件了,您在这儿等奴才!”
帮凝心洗漱后换衣服的时候荷蕊看到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心疼道:“您可是她的亲姐姐,她也下得去手。”
“这有什么,别说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了,就是骨肉相连的亲生母亲,不是也下得去手吗?”听到凝心这么说荷蕊咬了咬嘴唇,觉得公主这么好的人,却总是遭遇这种事情老天爷真是不开眼。
凝心一如既往的平静,从女师那件事以后,她就知道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换好衣服以后凝心坐在镜子前,荷蕊取了些发油在手心搓热开始梳头,因为刚才脸颊受了伤特意留了一些青丝,盖在脸颊伤口上发尾固定在耳后,带上面纱之后基本就看不出来了。
“公主,奴婢觉得您就应该把这伤口露出来让国主和国后看看,评评理!”
“别说只是这划伤,就是凝雪在我脸上划了一刀子国主也只会轻轻带过,至于国后也是有心无力吧!”
到了晚上在大殿上更是跳舞笙歌好不热闹,国主坐在大殿中间最上面,左右分别是太后和国后,左侧坐的都是妃嫔,公主与自己的生母坐在一起,最后一排是贵女,因为有的贵女父亲哥哥身份不高不能来,一会儿还要参与献艺只能坐在最后面,右面是陈江两人还有各位大臣的亲眷。
张慈随着叔父坐在第二排,第一排已经被两位皇子还有左右丞相的亲眷坐满了,为此叔父还有些不满意,主要是针对马远清觉得一个没有真才实学,论学问赶不上柳丞相的一半,只会算嘴皮拍马的还能凌驾在他之上很是不满。后来张梵又觉得这个位置也不错,虽然是第二排但是在最个把头,能看清国后,同时前面还有人能挡着自己,这样会不有人能注意。
柳卿月突然感觉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看着自己,转头一看是那曾经熟悉又陌生的脸,回想到当年的种种,两人不禁热泪盈眶: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纵使是千言万语也无法倾清彼此的情怀,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