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出游戏，起身摘掉头盔，看着面前的黎。黎什么也没说，而是拉开了系统目录，里面赫然多出来一个。

“小修出来一下。”同黎一样，也是一个生命体。目录上记载的，名字只有修一个字。

出现到现实，程诺所看到的形象，是空气。对，什么都没有，但却能感受到有这样一个存在。

“他的具现形象，是按照主人内心，维持他活下去的象征所化。”黎解释道。

而修，什么也没说，没有活下去的理由，还活在世上的人，是不存在的。即使没有任何牵挂，活在世上也至少有着贪生之类的不愿自我承认的理由。而程诺这里，是真的，没有任何的理由。

“这样啊，我知道了。”程诺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不过既然他们想要让自己不发现，那就让他们如愿好了。

“你应该听她说了，我在最内层的位面，能力是修正。而在这里，你不需要进行那些任务，所以，我的第二项能力，是预知传送，大部分任务、有必要找到的指定目标，我都可以帮你直接送过去。或者，你直接在这边击杀。能力使用范围，可以跨位面，无需已知坐标。”

“那主神空间……”

“此项不允许。”果然捷径是封死的。不过，在游戏里倒是能提供不小的便利。

“之前你是跟他们的人交过手，在低级位面也杀了不少。但别看只是一个分支点，你自己过去也是回不来。”黎知道对方什么实力，但是不能说。

程诺看不到的修，点了一下程诺的额头，感受到有东西按在自己头上，程诺也就知道是修，但还没有反应过来要做什么。下一刻已经昏迷过去。

在外，黎用观魂术，看着程诺的灵魂，一个程诺所无法发现的东西，还潜伏在其中，不知何时发作。

“你数得清，自己杀过多少人吗？”朦胧的梦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询问自己，然后自己又去看了遥远的记忆，一切都是那么的朦胧、模糊。

什么都看不清，似乎只是过去了一瞬，又似乎过去了千万个纪元，程诺已经不记得自己数了多少，只是恍然间觉得，这记忆，是如此的陌生。

是自己的没错吧，是自己的！可为什么自己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杀戮、杀、血液飞溅，从未停歇，好陌生。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还计划什么……”画面又模糊了，似乎传来一句话，但是也听不清楚。完全，不记得还清醒时的事了。现在的程诺，断开了自己的记忆。

他所看到的，既不是自己，也不是那个短命的来世。他的今生，是包括了三生意识的几万年。在蓝白星的十几年，也规划在今生。所以，他所看见的，是前世。

“哥。”意识仿佛就要坠入深渊，在朦胧的一切当中，程诺听到了一个声音，是那么清晰，好像很亲切，却又感到陌生。应该是一个女孩，她是谁来着，不记得了。不过确实，还不能停在这里。

意识，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