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有些怔然,很快,许晚起身去了浴室洗漱,他伸手摸了摸已经没有了许晚手指温度的纱布,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些。
许晚洗漱完出来的时候,霍斯年已经费力的穿好了衣服,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就知道他刚刚抬手十分的困难,担心她的伤口崩裂开,她道:“反正一天都在空调室中,不然你不穿外套。”
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说:“奶奶会担心。”
闻言,许晚挑起眉头没有再说话。
直到吃过早餐,霍老太太让霍斯年送许晚去公司,许晚觉得他手臂应该很疼不能开太久的车,便说:“奶奶,今天我有急事想借一辆车,司机送他去公司吧。”
霍斯年从来没有见过许晚开车,虽然知道她考过驾照,但是多少也有些担心,还不等他回绝,许晚就快速的吃完了早餐,跟霍老太太告别后就拿着放在门口的车钥匙离开了屋子。
他蹙眉,看着冒冒失失的许晚起身说:“奶奶我吃好了,先走了。”
霍老太太看着两个人有些奇怪,道:“怎么了?”
霍斯年摇头说:“没事。”
然后走出了门,他没有让司机把车开过来,而是在许晚上车后坐上了副驾驶座。
许晚愣了愣,很久没有开过车的她确实有些紧张,霍斯年懒散的看着她,觉得逞强两个字在她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过了几分钟她才将车驶出了几米远,霍老太太在门口也看的心惊胆战,说:“不然让司机送你去,让斯年自己开车去公司。”
许晚闻言扭头看了一眼霍斯年,他单手靠在脑后,似乎很有闲情逸致看自己在她的车上出丑。她想下车不管这人的手臂是否能看这么久的车,但是他的伤口却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才有的,纠结了片刻,她扭头对霍老太太说:“没事的奶奶。”
然后车子便顺顺利利的开了出去。
她不是没有开过车,只是因为几年前的那场车祸她才没有再碰过车子,再到后来为了给爷爷治病她把家中所有能买的东西都卖了,包括那辆她成人礼上爷爷送的车子。
许晚的思绪飘到了她丧失的那段记忆中去,每每想到那些东西的时候总觉得快要想明白了的一些事情,最后却发现是徒劳的,她还是什么都理不清楚。
车窗外的一声喇叭声唤回了许晚的思绪,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要直行却占用了要左转的道,许晚蹙眉,只好左转。
二十分钟后,被许晚带着绕了一大圈的霍斯年才到了霍氏的门口,许晚停好了车子下车后说:“许氏今天有些账目要让股东过目,我会让小曹给霍氏送一份过来。”
霍斯年道:“许氏的规定,股东在过目账本的时候不该有负责人在场?”
她眼角抽搐,要说霍斯年没有眼力见他又跟人交往之间拿捏的分寸十分自然,但是她这么明显的表达自己不想看见他,他还要明知故问。
看了看他袖子上微微鼓起来的地方,是包扎的有纱布的地方,那番伤人的话她咽了下去,佯装解释:“其他股东要到公司来,我没有时间来霍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