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见施明、汪公子?还有,章如旦他们呢?是去信州了吗?”商议了一会整偏之事后,陈远又想起一事,问道。
这几人如果在河口,第一时间就会来见自己。
“月前,施县尉随赵员外去福建了,铅山昙官吏走的走,散的散,一直由陈山支应着。可陈山还管着山寨那一片,忙得不可开交。大家一合计,就让施明过去了。前些天,汪麒也去紫溪山寨了。至于章希周,老夫也将他们安置到永平去了。张考忠部倒还河口。”
“哦,”陈远点点头。
“团长…”陈雄一声团长出口,又顿了顿。
“以后军中称总指挥吧”陈远淡淡道,在大宋禁军之中,倒有军的偏制,下辖5个营,约五千人,主恽称军指挥使,
“哏,总指挥,咱们如何处置张考忠、萆如旦他们?”陈雄接着道。
“这个老夫倒初步询问了一下。”王夫子接话道,“章如旦部共五百多人,已愿意纳入我部。张孝忠部,能战之兵一千多人,倒有二千多伤员,估计大半伤员今后已不适合上阵了。目前,张孝忠倒清醒过来了,但仍起不了身。对今后,也还没有明确意向。”
“那就让他们走。这里可不是安仁,也不是信州,他那帐前都检点,咱们铅山可不会理会。这要吃要喝的,还要医要药的,咱们铅山可饲侯不起。”陈雄立马道。
“现在外面消息纷份,有言朝廷准备迁都海上,有言朝廷召今勤王;也有传谢太皇太后已领着度宗投降的。现在信州那边也是乱份纷的。安仁大败,谢枋得威信大落,估计在信也站立不住脚。张孝忠一者还移动不得,二者也是举棋不定,不想冒然前往信州吧。”王夫子道。
“那也不能赖上咱们吧!难道他们还想来个鸠占雀巢?总描挥,咱们可得防上一手。”陈雄叫道。
“不急,无论如何说,也是共患过难的友军。谅他也做不出来,也不敢做有害于我的事情。”陈远摆摆手。
“大人,防人之心不可无。陈团长也是老成之言。老夫认为,张部问题还需早些处置,若其答应融入,当撤散重新整编,若其不答应,就礼送出境,实在不行,调出河口。”
“嗯,我明天亲自见见张孝忠,看看情况再行处置。”陈远点点头。
众人又聊了一会,就到了晚餐时间。陈远想起答应妹妹的事,起身向赵忠得人告辞。
“帐房那边还有些事,老夫就陪总指挥一起走吧。”王夫子也笑道。
“那就一起走吧。”对着这个粘人的大叔,陈远也无奈地点点头。
“一起走。我也正要去1营看看。”陈雄也站走身。
陈家湾的乡亲差不多都搬到紫溪山寨去了,留有大量臼空房,做方便战士驻扎。第1营和伤病营如今都驻扎在那边。
“我就不去赴总指挥的家宴了。饭后还得召集人协商下整编的事情。”赵忠起身相送。
三人出门,带着警卫人员前往陈家村。
陈冢村由于部队的入驻,倒比原来热闹了不少。路上尽是来来往径的土卒。好在军中有规矩,两人成行,三人成列,在路上不嘻闹、不逗留,到处井然有序,给人一种威严肃穆的感觉。
看到陈远等人过来,战士们纷份避让一旁,肃然行礼。陈远等人不时还礼,倒似身处在一个大军营中一般。
“村子里百姓差不多都搬往紫溪寨子去了。少数没走的,也搬到别处去了。现在这里,不光第1营几百号人,还有原4营的几百号人,伤病营那边就有两三千人。这好些伤卒还不老实,没这些人镇着,他们就闹反了天了。”王夫子道。
“反了他们,敢作乱,有一个算一个,都砍了!”陈雄眉梢一横,冷冷道。
“这伤兵来源不一,各色各样,听说还有上百色目人,更有十余个真蒙古鞑子,也不知怎么掮的,尽皆送了过来。能不闹起来。”
“色目人,蒙古鞑子,那还不拖出来砍了!”陈雄奇逍。
“谁说不是,可伤病营的鲁老头死活不让。坚持着要治,治好再让拉走,这不是脱裤子放屁,浪费药品吗?”王夫子说起也十分愤慨。
“都是伤卒,杀之无益,让宣教处派入去处理。伤好的,愿意留下的,审核一下,没大问题的就留下,不愿意的就放走。”
“那群鞑子呢?”
“明天我过去看看再说,没什么大不了的。鞑子没了刀枪,也就是个人。”陈远摆了摆手。
“哥。”陈雄还待争辩,陡然被一声惊喜的叫声打断了。
只见二娘正喜滋滋地站在门口接着,后面还有九哥与施家三娘。
“大人,老朽与陈团长去第1营看看,待会再过来。”王夫子讪笑道。
“算了,都是一家人吧,一起吃饭。饭后还有事相商。”陈远笑着邀请道。
“呵呵,老夫倒无所渭,只怕有人不喜…”王天子笑着,将眼看向面前三女。
“夫子,正有些事找你,就进耒吧。”九哥哼了一声,二娘笑着上前道。
“那老夫就叼搅了。”王夫子笑着,就随着陈远进门。
饭菜早已备好,警卫人员自有人去招呼。三人直接来列饭厅。
饭厅是陈远按后世习俗布置出来的,不是那种分餐的小案桌,而是一个大饭桌。
陈远始终认为,和和乐乐围在一起吃饭才有家的味道。对这,王天子、陈雄也已是见惯不惊,毫不谦让地在桌边坐好。
“九哥,三娘,来吃饭啊。”二娘招呼道。
“二娘,我们不饿,算了。”九哥摇着手道。
“呵呵,两个小娘子想必是介意老夫?老夫与陈团长两个不速之客,让两位不自在了。得罪,得罪。”王夫子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