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汉建山喘出了第一口粗气。
身经百战的他自然之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趁机退后数步,心中暗想:我等下便不用藏剑法,打这小子一个措手不及,定能一剑杀了他。
陆逍见汉建山停了攻势,趁机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出来,心中暗想:这老王八是真经打,不过我看他也快不行了,等下我就给他一飞剑,我就不信他还挡得住。
两人同时抬头,目光一闪而过。
双剑同起,寒芒乍现。
一人刺,一人飞剑。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凝固,围观三人纷纷睁大双眼,忧心忡忡。
“叮!”
一声脆响。
仅仅一刹那,汉建山便急忙收剑横于身前,挡下陆逍的一记飞剑,顺便心中暗骂这小子言而无信,明明说了不用飞剑,却忽然阴他一手,实在是卑鄙无耻。
“咔嚓!”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
汉建山浑身一颤,惊恐地低下头,发现那柄飞剑正好就刺在先前凹痕处。
本就受损的剑刃再也挡不住第二记飞剑,猛地炸开数道裂纹。
汉建山脸色惨白,急忙用尽身上所有气机,把手中快要绷断的剑往身边拉扯。
“嘣!”
剑刃应声断裂,断为两截。
飞剑从汉建山左臂划过,没入黑暗,不见踪影。
汉建山左臂留下一道殷红。
“我输了,这飞剑实在精妙绝伦,我汉建山自愧不如!”
汉建山低头握拳,表情苦楚,许久,仰天长叹道:“天不亡此少年,我岂可逆天而行!”
忽然风声呼啸,一道剑气直刺汉建山。
“呃!”
汉建山立于原地,一柄剑刃从胸前刺出。
黯然回头,竟是赵天罡。
陆逍,茶茶,贾青书皆呆若木鸡。
“为什么为什么”
赵天罡大笑道:“建山!你知道我等着一天等了多久吗?十几年前你和我一同参加武试,我只不过比你差了那么一丁点,就那么一丁点!为什么你就能被名门正派看中!而我却只能窝在临安!论天赋,我赵天罡哪输你汉建山了?我不过是比你小了两岁为什么上天对我就如此不公?!”
说完,赵天罡猛地拔出剑,眼睁睁看着汉建山倒下,直至死去,仍是没有闭上那难以置信的双眼。
陆逍对汉建山其实是有几分好感的,毕竟他知道这人本心不坏,不然自己早就死了好几次了,此刻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偷袭杀害,竟有些愤怒。
“赵天罡!你个没鸟的,你还是个男人?”
赵天罡擦去剑刃上的血迹,轻蔑一笑道:“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们。”
贾青书道:“据我所知,你已经弃剑从商了,修为大跌,你觉得你真有把握打赢我们三个?”
“哼哼哼哼,是啊,我已经从商了,可我每天晚上都折磨自己练剑两个时辰!为了什么?就为了有一天能证明我比汉建山要强!只可惜,建山他没机会见识到了,不过你们很幸运,就让你们成为我名扬天下的第一块垫脚石吧。”
赵天罡脚下劲风起,一刹那就到了陆逍面前。
贾青书惊叹道:“这不可能!赵天罡的修为,竟一点也不比汉建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