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也顾不上现在是不是在公共场合,会不会被人拍照,搭在送葬者扳机上的手指弯曲,扣动扳机。
但预料之中侍者脑浆迸出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反而是扳机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竟然折断了。
这是怎么了?阿诺疑惑的偏头望了眼扳机处。
身穿侍者服的男人箭步而前,举起酒瓶就砸向阿诺头顶。
阿诺头上被红酒瓶砸中。
头顶受到重击,猛然的眩晕,阿诺眼前炸开闪光。
他后退两步,手掌抵住桌边,稳住身形。
侍者左手藏在口袋中,右手提着红酒瓶的残余部分。
他戏谑的眼神望向阿诺手中捏着的送葬者:
“怎么?不好使了?”
阿诺目光深沉,左手抬起在胸口,做出防御的姿态。
脑中迅速思索起来。
从这身穿侍者服的人的言语来看,他了解自己有着送葬者。这就意味着他很有可能观察过自己一段时间,搜集过自己的情报。
他知道我,而我不知道他,这很不妙啊。
敌明我暗,阿诺心中的第一反应就是撤离。
瞥了眼出口附近,爆炸后残存的破裂玻璃像是利齿倒挂在窗口顶端。
窗外,受伤的食客从爆炸后的饭店而出,如同受惊羊羔般奔跑。靠近后厨些的位置,地上倒着失去生息的男女。
食客们都在忙着撤离,奔逃,没有任何一人注意着这里。
阿诺向前迈出左脚,踩住地面,挺动腰肢,就要起身奔逃。
身穿侍者服的男人鼻上架着的金丝眼镜镜面微微闪光,他抬脚轻轻踩踏地面。
咔擦!
阿诺踩住的地板猛地断开,靴子穿过破裂的地板,深深陷入地中。
丢失的重心使得阿诺重重摔在地面。
这是巧合?他茫然而惊慌的拔出靴子,刚刚跨出两步。
侍者服男人戏谑的抬抬眼,再次踩踏地面。
阿诺靴子再次陷入地板,重重摔倒在地。
这就有问题了。
阿诺并没有急着起身,而是半躺在棕色的地板上。
既然不能逃离,那么也不着急再次站起。
侍者服男人并没有上前攻击,他谨慎的绕着阿诺走着。
阿诺乘着这机会,抽空将手中紧握的送葬者收回枪套。左手往身后地面摸了摸。右手往腰间一抹,往眼上一擦,双眼冒出微微蓝光。
澄澈之眼!
阿诺紧紧盯住侍者服男人。
身高178.32厘米。距离190.48厘米。
看向地面,所有的裂纹清晰无比。地板铺设的时候是架在骨架之间。
只要自己能踩在地板铺设的骨架上,脚下就不会失去重心。
脚下再次用力,阿诺重新站起。
他改变注意了。他要杀掉或者重伤面前这男人。
与其逃离,放着危险离去。不如就在这里将危险解决。前世的自己就讨厌麻烦,现在的他依然讨厌麻烦。经过漫长的社畜生活,工作的压力让人焦虑。前世的他心中一直渴望的是平淡一成不变的安稳生活。
最好就是像条咸鱼一样活着。混吃等死。一丝一毫的激动与起伏都不要有。
攥紧拳头,阿诺脚掌踩住铺设地板的骨架,向着侍者服男人冲去。
眨眼就逼近了侍者服男人,这次脚下安稳有若磐石。
双臂骤然闪烁起猩红的光线。诡异的图案有若刺青覆盖双臂,穿透衣物的遮挡。
流血之手!
阿诺上来就是自己最强的一击,不给侍者服男人任何机会。
侍者服男人脸色微变,他明显看出了阿诺身上的威胁。
侍者服男人鼻子上架着的金丝眼睛微微闪光。
阿诺的地板骨架在这时折断,阿诺再次失去平衡。
猩红的闪光击破地面,骤然将地板连带着之下的水泥地面一道贯穿。
侍者服男人鼻尖出了汗,他双目微微收缩。
随后他抬起头,目光中骤然闪烁出的是贪婪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