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不断的施术之中流逝,黑夜降临,将天空染成墨色,而木叶的防守也渐渐变得疲惫起来。
高强度的战斗持续了小半天,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亦或是查克拉,都无语陷入了一种疲惫匮乏的状态。
望着夜色,卡卡西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种情况他虽然早有料到,但白天开始的攻击太急促太狂暴了,他只能尽力将人顶上去,战斗之中他将人一轮轮的换下来,尽可能的节省人力的消耗,但晚上的换防还是不可避免的导致了战线的回缩。
也有好消息,那就是这些怪物数量有限,并不是源源不断的,除了这现有的数量之外,就没有看到再有了。
不久,张年这边也有人影飞掠而来,大声喊着:“换防休整!”然后又快速离开,
张年看了一眼另一边,各种属性的术飞射暴喝,火光燃烧森林。
他并不准备休息,现在他的状态很好,随着长时间的练习,他跟土属性的查克拉性质开始渐渐磨合,已经能够施展出达标威力的土遁忍术了,至于风遁,也在以极快的速度获得增强。
他此时身边一片狼藉,黑暗中无法看清,但等到白天就可以看到这边的尸山血海,这些都是在张年练习术的时候顺便杀死的。
有着九尾源源不断对查克拉,他并没有对查克拉的担心。
翻手之间再次释放出一种新的风遁,张年微微喘息着休息了一会儿。
虽然查克拉是源源不断的,但每次查克拉的使用,途经他的脉络,会造成少量的伤害,积累到此事,释放出一个术之后,身体便会时有时无的疼上一阵。
他抓着装术的包跃起来,跳上树干,过得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从封印之术上夺取的五种术,其中影分身之术已经在运用,但另外四种术,他都没有碰。
曾打算修炼飞雷替身术,所以张年尝试了一下体内是否拥有雷属性的查克拉性质。
结果很可惜,是没有的。
不过张年已经知道了飞雷替身术的施术原理,打算使用风遁性质和土遁性质的结合来修炼。
两种查克拉属性结合,展现出来的破坏力并不比雷属性要差。
他也不太清楚忍界的定义,但自己土遁风遁两种遁术同时使用,没有融合,应该算不上血继限界,仅仅是复合忍术而已。
沙沙沙……
灰黑色的查克拉出现在张年的掌心,这是张年掌握了查克拉性质变化与形态变化的结果,他并没有刻意的去改变两种查克拉的形态,此时的灰黑色查克拉如同是小型的龙卷风一般在手上盘旋。
握拳捏碎了去,张年打消了此时试验飞雷替身术的想法,万一出什么意外的话就不好了。
他想了想,罗生门太过惹眼,心中一跳,按着记忆开始结印。
第一个手印看起来还算是普通,但紧接着,由简转繁,手印的变幻开始频繁起来。
而他体内的查克拉居然随着手印的变动开始沸腾,体内的九尾被惊醒。
“小鬼,这是什么术?”
张年咬紧牙关没空说话,他术的天赋极佳,还从来没有遇上过这种被术带着走的情况。
手印还在变,在张年的快速结印之中,已然持续了二十多秒,转眼间已经变换了四百次手印了。
下一秒。
四周树木忽然开始颤动起来,落叶纷飞,碧绿色的光芒在前方的空间当中凝聚,渐渐变成一个极为模糊的人型,手持着巨大的斧头,凌空而立。
到此,张年“噗”的一声,一口精血被逼的吐了出来,术在这里硬生生的止住。
那个持斧的绿人也渐渐消散,他似乎有着自我意识,最后消散的那一刻,若有若无的看了张年一眼。
“什么鬼东西……”
张年面色苍白,精血和普通鲜血的定义不同,这是身体的本源力量。
而他刚才施展的,是木遁的木人斩之术,他自身没有木遁,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术也如他所料的失败了,但他却没有想到自己为此付出了这么巨大的代价。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还有一种不知所谓的失落感,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一般。
“那个是木遁?!”九尾的声音迟疑。
张年点了点头,他此刻身体虚弱无比,原本身后的三条尾巴收回去两条,只剩下了一条。
“这个术有神,施展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且你本身还没有木遁,你个蠢货,这是找死。”九尾声音有些后怕,出口骂到。
张年自动过滤他骂人的话,勉强站起来:“有神?”
他此刻发现,那些地面上的海怪,此时目光当中竟然闪烁着恐惧的情绪,原本围拢在树干下,现在居然缓缓的退开了。
“狐狸?”
见九尾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张年再次问道:“什么是有神?”
九尾的声音幽幽:“除了刚才的那个术,我还见过另一个有神的术。”
“是什么?”
“尸鬼封尽!”
“……”
虽然不知道木人斩施术的后果,但张年知道尸鬼封尽施术的后果,对比一下。
此时此刻张年也知道自己差点玩死自己,心有余悸的同时,心中反而更加好奇这卷木人斩了。
心中有些阴影,张年也失去了继续修习术的兴致。
他随手结印,目光盯着下方的大片海怪,施展了一个通过不断修习悟出来的复合忍术:“风沙之术,风土绞杀!”
下方的土地瞬间变成沙漠一般的软沙,海怪下陷,有些傻傻的看向脚下,而地面之下,狂暴的罡风冲杀而出,带起软沙,如同绞肉机一般席卷了这里。
张年虽然喜欢见血,但是却讨厌腥味,这些怪物身上带着浓重的海腥味,死去之后味道更甚,令人作呕。
张年早就得到了换防的命令,此时施施然的离开,也没人说什么。
一名中忍负责接管这里,他也算是久经战阵,是卡卡西那一辈的忍者,骤然闻到如此浓重的腥味,脸色连变,几乎就要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