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rger的眼睛本来就有问题。昨天他跳进海里救你,被隐形镜片伤到。昨晚眼底出血,却不愿意去看医生。”
“”林霜难以置信地听完,回想他今日的正常,根本就不相信文森此刻说的话。
“女侠,听着。我说过,rger虽然有的时候不太好相处,但他真是个不错的人。”
“他眼底都出血了,你们怎么不带他去看医生呢?”可林霜的思维还僵在这个问题上,甚至有些生气。
“en,他可是季洛寒!”文森冤枉,“没有人可以勉强他做不愿意的事情。我昨晚开了药给他,看他今天恢复正常了,所以才”
林霜听了比刚才更生气了:“他就算不愿意,也应该绑着他去!”
“他非要守着你,我有什么办法!我劝了他一晚上都没有用!”文森着急地脱口而出,无奈耸肩,“k,他不让任何人说的。我有大麻烦了。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林霜脑子里翁翁作响,头皮倾刻间发麻得厉害。守着她?季洛寒守着她一整夜?!这怎么可能?她一时难以接受地起身离开,徒留文森一人在餐桌前混乱无措。
她冲回房间里坐在床尾,看着那扇破碎的玻璃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新的。
季洛寒那挣拧咆哮的可恶嘴脸明明还在眼前闪现,可她心里却生成一股莫名其妙的自责和愧疚。不,这是他活该!他受伤也好,守了一夜也罢,全是因为他自偿恶果!纯粹因为他害怕搭上一条人命!
她不停地这样对自己说,可心里面还是乱成一团麻。她若是早一点说明自己不会游泳呢?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真的是她对季洛寒太过荷刻了么?
不不不!她不该有这样的罪恶感!
林霜倍感头痛地掩面叹气。好吧,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她已是脱不了干系了。
真到深夜,林霜心里挣扎完毕,才从房间里出来,想要上楼去查看一下季洛寒的情况。
她刚迈上第一踩楼梯,阿卡就突然冒出来制止她,示意她不要上去打扰先生休息。
林霜见阿卡拿着托盘,托盘上是药和水,也不愿多作解释,只是说把东西给她,她拿上去。
阿卡当然犹豫,季洛寒命令过,这位客人是不可以随意上去的。
“thankyu。”林霜直勾勾地看着他,直接用眼神宣示自己的强势,手心摊在他面前,主意十分坚定。
阿卡明显有点怕她,回想起今天她砸门的画面,最终还是把托盘交给了她。并努力用动作加简单英语示意她,先生正在敷药,千万不可以打扰。
呵,这阿卡是有多怕她,竟然脸色都变了。林霜笑笑,也懒得解释,拿着托盘就上了楼。
二楼有着很特别的木质斜顶,方正的厅间围绕着三个房间门。
林霜不知哪间是主卧室,顺着敲门,都未有任何回应。
不会是睡了吧?林霜猜测着推开其中一间,左顾右盼地走了进去。房间门口摆着一个古香古色的屏风,再往里面走几步,她终于看见季洛寒的身影,暮地停住脚步。
窗户开着,有风徐徐吹来。屋子里面灯光昏黄柔和,朴实简洁的木质家具让整间屋子都显得很干净。
随风轻摆的薄纱窗帘边,季洛寒躺在藤编躺椅上。他眼上戴着眼罩,手抚在躺椅扶手上,似是睡着了,又似只是在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