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不断从操场涌上来,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对于万寅这种无业,败坏的人群,无一不是嗤之以鼻,拍手叫好。
教学楼层围栏上,挤满了人,耷拉着脑袋面目睽睽地注目着即将发生的暴力事件,更是有人觉着情况不对,便匆忙跑进教委办公室。
我向着张子阳几人,使了使眼神,挥起手中的木块,“萍儿,萍儿,你再叫一句我听听。”力道用到了极致,木板的轮廓狠狠地敲打在他身上,“她才十几岁,你怎么下得去手,怎敢用那般丑陋的身体去毁掉她一生你聋了是吧。”
“没有,真是她主动的”他在地上求饶,双手紧紧抱在头上,缩成一团盘踞在角落里。
某个夜里,某地点酒吧,金属声使人意乱情迷,某个女孩神思一片恍惚,连扶着栏杆的掌心由冰凉变得滚烫转为柔情般温柔,就连心中荡漾起涟漪的海洋也变得那般炙热,就像她所追求的那份情感若隐若现漂浮在眼前,心尖上。
酒吧里的金属声,越发轰鸣,红晕的面部混入轰鸣声,让人无法自拔,她所渴望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夜在场的万寅见状,嘴角恶心痴迷的唾液,静静地掠过,带走了她这一走便是万劫不复。
不知过了多久,连西落暗淡的光也被黑夜笼罩,我心绪仿佛跌落就是万丈深渊,心思沉沉地拖着木板渐渐退了出来,五名身穿白色奇装异服的人慢慢围了上去,人群堆中隔一会儿就发出几声惨叫,在喧嚣的夜里字字跳动。
第二日,长途客运站,距离成县中学五公里处,一个女孩拖着乖巧可爱的行李箱走上驶往远方的客车,离发车还有一刻钟,她坐在车窗前,车窗上的露珠模糊了双眼。
她抬起手擦拭窗上的露珠,目光挪往进站口方向,宛如一道柔情似水的光不停息,静过的时间,滴答滴答地走着,车上渐渐地变得热闹起来。
她悠悠地长叹一口气,自语道:“也罢,如今的我还有何脸面去奢求见他一面,你痛吗?”
痛,心绞一般!
候车室,一面单向玻璃前,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面罩完全遮住了他的脸,却比路人更加碍眼,看着即将远方的大巴,自言自语道,“你还会再回来吗?你刻在我脑海里的笑容,抹不掉。”
临行的大巴,滴出行人避让的声音,这辆载着思绪混乱的她驶向华南,留下那齁鼻的尾气,似带着身影飘散空中,雕刻出那唯美的轮廓。
成县中学校外约十里处,灌木充裕,白杨树修长挺拔,直冲云霄,桥头两旁的绿竹林,郁郁苍苍,有的亭亭玉立,有的衬托着茂密枝叶而微微弯下腰,别有一番神采。
桥上站着几名十七八岁的儿郎,桥下溪水徜徉,时而急,时而缓。入夏以来两岸下降的水平面依稀可见,小溪两岸边正在寥寥炊烟,青烟飘然而上。
青石盘踞而成的石灶上,飘着浓厚的烤肉香,在大自然的结合下略显青釉独特,众人串起烤肉正吃的静静有味。
则另一边时而大火呼呼,时而奄奄一息,刚架起的石灶顷刻间便以土崩瓦解而告一段落。无奈之下只得委屈咬着干脆面充饥。
“就这么看着忍心吗?”一个深沉恬淡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沉迷。
“别闹了,与我何干”张子阳狡辩了一下,转身背对着徜徉的河流。
“其实那一次的校园表白事件,有打动你,对吗?”我眼角扫了一下他的神色。
张子阳思虑了片刻,颤声道:“确实,有时候人都是回想起来才觉着某个人有多好,作罢,过去的就过去吧,他现在很开心。”
这些听在延庆耳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跃起身,两只手臂搭我跟张子阳的肩上,“整的那么忧思忧虑,是不是看到上次那个妹儿跟别人一起,心里特别不得劲”这句话自然是对张子阳说的。
“去你的,我可不像你,看到什么都想上,典型的公狗思想。”张子阳的话音刚落,从不说话的几人也开始大笑起来。
“那什么,这叫精益求精,实诚,我不像你们那些虚伪,总是心口不一,明知日思梦想,却始终克制自己。”延庆从肩上滑了下来,“吃亏的总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