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研暄怒斥一声,声音已是极度不满,赵鹤身子微僵在众人义愤填膺的神色中直直跪倒在研暄脚下沉声道:“臣辅佐先皇辅佐皇上已三十载有余,一直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所说之话苍天可鉴,皇上莫要听信奸臣所言。”
“丞相此话莫非说我等人是奸臣,就丞相是忠臣了?臣等是良是奸自有皇上定夺,还轮不到你在此乱下结论!”刚才说话的大臣一甩袖子吹鼻子瞪眼道,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既然丞相对众人非议之事颇有争论,那朕便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在明日拿出让朕满意的东西,朕就信你如何?如若拿不出,那你这丞相之位就空出来罢。”
研暄走上前拍了拍赵鹤的肩膀,朝他冷笑一下,明明是稚嫩的脸庞赵鹤却感觉比魔鬼还要可怕,一时间竟完全呆楞在了原地,直到所有人都随着研暄走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摆了一道。
被研暄被那些他自以为站在他阵营的官员给戏弄了,让他交出研暄满意的东西,是什么?他不敢想,亦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研暄要什么,明明今晚他是要与研暄对峙的为何最后他反倒骑虎难下了。
“不好了!快来人哪!娘娘流血不止!快来人哪!”寝殿内传来产婆凄厉的叫唤声,寝殿外的赵鹤额间青筋暴突,手紧紧的握成拳,盯着那进进出出的宫女眸间满是挣扎,良久终是甩袖转身离开了,这人救了也是祸害,没了她,他还能送其他女儿进宫,他能做的都做了,要怪就怪她没有福气登上皇后之位。
“皇上,大臣所言臣都依依记下,只是这口说无凭,丞相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今夜您为何不”云韶噤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德妃娘娘的情夫咋们也抓到了,如今公主也无性命之忧了,为何不趁机一网打尽。”
云韶不懂,为何如此好的机会研暄会放过,他们准备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嘛。
研暄手执一本卷轴,眉目微抬似在思索什么事,云韶语落之后他发出一阵轻笑,那笑声满是轻狂对云韶的话不置可否。
“赵鹤今日前来确实打乱了我不少计划,但是也让我不少计划提前实施,谁说我今日放过他了?难不成你觉得他真会就此善罢干休?你还是把他想的太简单了云韶,不等两个时辰,你自会知晓我的意图。”
语罢研暄继续低头看卷轴,留着云韶一人思来想去想不出来一个结果,可又不敢打搅他,只好犹豫片刻退了下去。
研暄放下卷轴,那双深如潭水的眸子高深莫测的眯了眯,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赵鹤。”
云韶执剑守在养心殿门外,等着研暄所说的两个时辰,可是还不等两个时辰,他就看见远处一群身穿白色丧衣的人缓缓而来,云韶运起轻功飞身向前,提剑挡在了他们身前:“站住,丞相莫不是不知晓这宫内不允许穿丧服的嘛?”
带头的人正是先前还在永福宫的赵鹤,他的身后跟着密密麻麻上百人,除了走在最前面的几位嫡系身穿丧服外,最后的面的竟然全是朝廷大臣,云韶一眼望去竟然是来了大半,这让他顿时知晓赵鹤是来者不善。
“滚开,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本丞相的去路。”赵鹤一声冷喝,眉间青筋暴突,整张脸都成了酱红色,云韶是第一次瞧见赵鹤如此模样,但是尽管如此他也不能让。